左易驚訝萬分。
陸翁立刻出聲反駁道:“少爺別聽他的!居心叵測的分明是陳鶴!他一定是對少爺你身上的寶物起了貪心,才出手偷襲於我!老奴從小看著少爺長大,對少爺絕無二心!”
陳鶴大怒:“簡直一派胡言!我哪會知道少爺身上有何寶物!少爺快走!我中了劇毒,恐怕難以拿下陸翁,只能盡力拖住他……”
左易的目光在陳鶴和陸翁兩人身上打了個轉,眉頭緊鎖。
按理說,這兩人都是久經考驗的老家奴,忠心應該不會有問題。
但現在,兩人肯定有一個在說謊!
從兩人的表現來看,左易其實更偏向於陳鶴說的是真的,畢竟陳鶴的確中毒在先。
但也不是十分確定。
因為他已經深深的意識到,自家的家奴套路都挺深,僅隱瞞武功這一點,就令人與人之間的信任,難再續了。
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他決定兩不相幫,置身事外。
正好他本也打算與兩人分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哼!本少爺不管你們是誰居心叵測,但事實總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本少爺先走一步,等日後讓我爹來審問你們吧!”
話落,左易毫不猶豫的縱身躍出窗外,解開拴馬繩,翻身上馬。
在離去之前,他砍斷了另外兩匹馬的繩索,在它們的馬屁上各刺了一劍,兩馬吃疼受驚,如箭一般激射出去,奔向遠處荒野。
哼哼,無論你們誰忠誰奸,都別想追上小爺!
“駕!”
左易一夾馬腹,沿著官道疾馳而去。
在他離去的一刻,酒館中響起了更加劇烈的打鬥聲和喝罵聲。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二十年!誰也別想壞我大事,去死——”
“哼!夫人早知你靠不住,所以才讓我一路盯緊你!果然不出夫人所料,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好!我倒要看看你這嵩山棄徒的大嵩陽神掌,練出了幾分火候!”
“正好我也早想討教,你這天山禿鷹的寒鐵指……”
轟轟轟——
酒館中的動靜漸漸聽不到了,左易在官道上一騎絕塵,迅速遠去……
不久後,陸翁那佝僂的身影如風般飄出了酒館。
這時的他衣袍破碎,嘴角溢血,一條右臂無力的耷拉下來,帽子也不見了,露出光禿禿的腦袋,老臉陰沉無比。
他看到路邊空空的拴馬樁,冷哼一聲,旋即展開精妙的輕功,飛身如雪似絮,向著左易消失的方向追去。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渾身是血的老者,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酒館,看著遠方滿臉憂色:“少爺,希望你能擺脫陸翁的追殺,儘快找到老爺……不好!我似乎還未告訴他老爺的真正身份!這可怎麼辦……”
……
左易雖然不知道陸翁已經追來,但他也沒有半點放鬆。
在奔出幾里地後,他在一條岔路口改變了方向,與去河南嵩山的方向背道而馳,轉向東南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