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隻溫潤如玉的手掌從虛空中中探了出來,直接拍向山谷外圍,卻似乎故意躲避法陣。
這一隻手掌,看著沒有什麼花哨的地方,但仔細感應,會能眾多的天才心驚,這簡直是無法挑戰的神威,這怎麼去力敵?
手掌落下,噗噗聲不斷響起,一大片生靈橫飛,死在了這裡,突然,在山谷的最外圍,竟然也有鮮血濺出。
小雷神一怔,而後神色突然冷冽了起來,不止他們,原來還有其他人一直在最外圍盯著,只為了分一杯美羹。
“不是說,這方小世界只能十六歲的人才能進入嗎?誰家的孩子在這個年齡段有這樣的實力。”所有人震撼,而後想法一致,撒丫子狂逃。
“是……是原住民!!”有一位天才低吼,極其煩躁恐慌,都知道原住民的強大,但沒想到剛進入就遇見了。
聽得此話,小雷神眉頭緊鎖,費了好大的勁,這顆聖靈樹竟然是有主之物,而且還是原住民的,他不得不生出退意,一些原住民不知在這裡生活了多少年,雖然無法跨越那個境界,但也不是他們能夠阻擋的了。
從外界來的天才全都驚恐,一個個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離開這裡,哪怕有同伴死在旁邊,他們依舊沒有停下來。
僅僅一掌,這裡面的天才死去一大半,包括那些沒有露頭的,還有那些逃走的。
接著,一個白衣男子憑空出現,算不上高大,但有一種強大的氣勢。
他不斷彈指,一道道匹練射出,那匹練在虛空中游蕩,劃出一道詭異的痕跡,追向逃跑的眾人。
小傢伙從那道聲音響起後就已經離開了,駕馭著閃電,雙手倒提著權虎,不管不顧,這等人物不是他能抗衡的。
“啊!”
一個人族的少年撕心裂肺的大叫,奮力掙扎,但是卻根本無用,被一道匹練射中肩頭,而後又被腰斬。
“我只是路過,為什麼要這樣對待我。”又一位少年在怒吼,稚嫩的臉龐上充滿了驚恐和無助,取出一把兵器竭盡所能的抵抗,但無用的,白衣男子的實力比他們強太多了。
不久後,這裡一片狼藉,屍體遍佈,血液成河,都是被斬殺的生靈,在外界他們被稱為天才,稱為天驕,背後有大勢力的支援,對誰都是肆意妄為,但在這裡,他們連反抗的機會都沒,甚至有些生靈連正主都沒見到,就這樣被斬殺。
白衣男子拍了拍手,臉上沒有任何波瀾,毫不在意,在他看來,這些生靈只不過是幾隻蟲子罷了,因為他太強大了。
“這次只是警告,那些逃出的崽子們,告訴其他人,哪裡可以踏足,又有哪裡是你們的禁地。”他負手而立,輕聲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讓逃出去的生靈聽的一清二楚。
接著,他看向了山谷,望向那朦朦朧朧的霧靄,眼中閃過一絲貪婪,他何嘗不想成聖,何嘗不想得到一枚聖靈果,可是他們那一族群的族長已經放話,誰敢染指,死,包括白衣男子自己。
他慢慢走到祭壇哪兒,看到其上方有著鮮豔燦爛的血液,那是葉天所留,突然他猛的轉頭,直接看到了法陣的那條生路,當即心頭巨震。
這顆聖靈樹栽種這裡不知多少年了,一直由他們這一族守護,從開始直至現在,都沒有找到任何一人體內的血液含有神性物質。
白衣男子一步邁了過去,進入山谷中,當他準備踏進生路的時候,看到了腳底有一具屍體,頓時就收回了腳步,而是猛然踢一腳屍體,那是未逃出去的天才。
屍體橫飛,滾落自生路上,在這一剎那,法陣在極速的轉動,一道道劍氣如虹,符號成堆,屍體一瞬間就化為了齏粉。
他挑了挑眉,擦了擦冷汗,有些慶幸。
隨即,他又看向了小傢伙留下的血液,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很期待,很激動,喃喃低語,帶著殘忍的笑:“想不到啊,這外界來的崽子,其體內竟然蘊含有神性物質的血液。”
他離開了這裡,沒有向任何人提起這裡的事情,包括他的族人。離開時帶著滿意的笑意。
另一方向,小傢伙一路狂奔,但身上依舊血跡斑斑,曾有一道匹練打向他,但是被雷霆之錘給化解了。
“媽呀,嚇死虎了,那個男子至少快接近王侯的實力了。”權虎心悸。
“這個小雷神一點都不靠譜,有主之物還敢染指,還特麼是原住民的,說他是虎呢,還是膽大包天呢。”小傢伙罵罵咧咧的說道,若不是雷霆之錘,他可能已經被腰斬了。
“你怎麼說話呢?”權虎不樂意了,對著齜牙。
“你沒感覺到有些端倪嗎?”小傢伙沉聲,摩挲著下巴思考了很久又道:“既然是原住民所種下的,那麼成熟之後為什麼不摘掉。”
“難道不是他們,而是另有其人?”權虎再差的智商也反應了過來,瞬間毛髮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