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打斷了巴爾薩,在一扇門外停了下來:「應該是這裡沒錯了。」
他推開門進去,裡面是一個小型倉庫,堆了些木架子,還有用舊用壞的繪畫工具。地上也是夠髒的,撒了各
種雜七雜八的顏料,還有不少腳印。
靠裡牆壁的窗戶正下方,是雷恩之前弄下來的窗戶。
已經碎的不能再碎了。
讓雷恩在意的是,有個木架子上堆了很多卷畫紙。
他走過去,隨意拿起一卷,展平了一看,是幅簡筆畫,而且畫風相當潦草,只能看出是個老人形象。
奇怪的是沒畫眼睛。
雷恩又拿了一卷,上面同樣畫的是沒有眼睛的老人。
再檢查其他的,也都是相似的內容。
「這些是什麼?」
巴爾薩戰戰兢兢回答道:「老師的自畫像,老師自從...自從年紀大了之後就經常畫這種,說是可以看清自我。都是隨手塗的,除了這裡這些,其實還有很多,都處理掉了,不值錢,都是隨意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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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雷恩朝自己看過來,他連忙補充道:「當然你想要也可以,還是能賣一點錢的。」
雷恩關心的卻不是這個,他指了指手上的畫:「這是你老師的自畫像?他是個瞎子?」
巴爾薩搖頭:「當然不是,雖然說盲人也不是完全不能畫畫,可是我的老師可是大師級別的,何況他最為人所知的就是對色彩的極致運用,怎麼可能是瞎子。」
雷恩大致明白,應該是隻有自己看到的才是這樣了,便沒有再多問。
離開房間前,巴爾薩卻突然想起,老師有次也曾說過自己是個瞎子。
可是老師說的是那件事,盔甲怪人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懷著忐忑的心情,巴爾薩繼續跟在了雷恩後面。
沒多久,兩人在一幅畫前停了下來。
「這個就是那個《田野》?」問完雷恩就反應過來了,《田野》已經賣出去了,眼下這個當然不是真品。
「這個是我的模彷作,得到了老師的認可。」
巴爾薩說的時候,還帶著點驕傲,這幅畫算是他模彷最成功的一副——自認為的。
他告訴其他人,瓦洛大師都對此十分滿意,所以允許其展出。
實際上這幅畫之前一直收著,瓦洛大師去世後才得以掛在畫室裡。
「可是這跟我之前見過的真跡有點不太一樣。」
雷恩湊上前去,仔細打量了一下畫面,他倒不是很懂這個,甚至也沒現場見過真跡,但是就是能很明顯感覺到兩幅畫的差距。
他印象中原本的《田野》,畫上的麥田用的色料是枯黃的,毫無生機的。
「但是你這幅,這個顏料似乎燦爛了不少啊。」
差距一眼可見,畢竟這副《田野》要表達的感情是「喜」。
銀樁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