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椅子上,翹著腿,搖頭晃腦的對面罩男說道:“誒,你不能妄下斷言。殺自己老師去邀功,這是人能做出來的事嗎?我是不相信有人會做這種事的,你說對吧,劊子手先生?”
本來對劊子手來說,光雷恩這些話他是完全能沉得住氣的,但是架不住旁邊還有個啥都不懂的人一直在哈哈大笑,就讓他感覺心情很煩躁。
就好像,一個正常人指出你的缺點,你可能會死鴨子嘴硬絕不承認,但是如果在你做了一件什麼事之後,有個傻子在你邊上一直樂呵,你就會渾身不舒服。
劊子手現在就渾身不舒服。
“夠了,人已經到齊了,今天你們全都得死在這裡!”
雷恩無所謂的攤了攤手:“那你想好先殺誰了嗎?”
格雷森這時候已經反映過來,這三個不是一夥的,而且還是對手,就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能坐在一起,而且現在三個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自己。
面罩男率先開口,他指了指劊子手:“我覺得我們可以先合作解決了這個殺了自己老師的人,然後再有冤抱冤有仇報仇。”
雷恩搖搖頭,望著格雷森嘆了口氣:“恐怕不行。”
“為什麼?”面罩男不解。
劊子手替他做出瞭解答:“因為我們現在是,二對二!”
說完他便徑直走到了格雷森的身邊。
“我說我等的人來了,是我的幫手。”
面罩男這下坐不住了,頓時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全身戒備:“怎麼可能,你們是一夥的?”
格雷森站在原地,額頭上汗如雨下,裸露著的面板下隱隱透出光芒,似乎有流光閃動。
“不可能的,不可能,我是最強大的法師之一,我不可能被人操縱!”
他說話的時候,渾身顫抖,臉色蒼白。
劊子手從背後的布袋裡抽出一把短刺,扎進了格雷森的胸口,格雷森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下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胸口,沒有鮮血流出。
劊子手嗤笑道:“活著的你很難操縱,但是很可惜,你已經死了。”
“什麼!”
格雷恩的腦海中猛地閃過一些記憶畫面,那是很早之前,他的辦公室裡,劊子手靠在窗戶上,他.......倒在自己的書桌前,雙目圓睜,手裡捏著一個印章已經被鮮血浸溼。
他早就死在了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