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警察們迅速開門,將正在穿衣服的尼波逮捕了。
……
回到瑞伏警局,雷恩受到了幾位警局大佬的迎接,就是現場氣氛有點奇怪,眾人臉上的笑容也是怪怪的。
有點僵硬。
今天的事他們看不懂啊!
犯人怎麼就讓這小子直接跑了呢?手裡的槍是吃乾飯的嗎?
一番客套之後,雷恩作為功臣跟著瑞伏的人去了接待室,還有一陣聊的,尼波則被帶去了審訊室。
負責審訊的還是之前那位指揮,這事本來不歸他管,他現在應該跟雷恩一樣在那邊,但是他有個問題不問清楚心裡不痛快,所以特別申請來審問尼波。
雙方在桌子兩頭坐著,指揮盯著尼波的臉,反覆的看,心裡就納悶:
這看起來也不像傻子啊……
跳過了一堆問題不談,指揮開門見山問道:“那……我們上來的人要走的時候,你為什麼直接讓他走了啊?”
他還抽出了一張那把改造噴槍的照片:“經過我們分析,這把武器足以殺死一個普通人。像我們,毫無犯備的話也會有危險。你當時為什麼沒開槍?”
我為什麼沒開槍……
尼波也沒搞懂。
當時雷恩上來之後,他很興奮,覺得終於可以報復這些自以為是的警察了。但是直接一槍殺死雷恩沒有任何樂趣,尼波準備讓雷恩知道,自己有多痛苦,老天有多不公。
於是尼波就講了自己的故事。
本來故事講完,就是雷恩的死期——結果雷恩也講了一個。
之後雷恩開始讓尼波脫衣服,尼波讓雷恩後退。
雷恩下了樓,尼波被抓。
“問題到底出在哪呢?”尼波抱著頭,“我為什麼不開槍?我是傻子嗎?”
指揮見尼波不說話,以為他是不想說,追問道:“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被抓很兒戲嗎?”
尼波還是低著頭,自閉中。
指揮以為他不明白,又問:“你難道不覺得你這樣被抓,就是,就是.......很不合理嗎?”
尼波終於抬起頭了,就在指揮以為他要回答的時候,他傻傻的問道:“你要放了我?”
.......
另外一邊,先前坐鎮指揮室的瑞伏警方,也向雷恩問起了差不多同樣的問題,問他是怎麼逃的。
“有句話叫學好三年,學壞三天,說是一個人很容易就會墮落,改邪歸正卻很難。”
眾人紛紛點頭,很認可這句話、作為警察的他們見過許多原本好好的一個人,突然哪天就因為一些原因犯罪了,也見過很多從監獄裡出去的人再次犯案的。
雷恩接著卻說道:“但我覺得在很多時候其實是剛好相反的,絕大多數的好人,一輩子都是好人,當然,我指的是犯罪層面,絕大多數的人是不會去觸犯法律的,我們見到的那些變壞的,相反,他們才是少數。我上天台之後,目標沒有直接開槍,所以我認為,他下不了開槍的決心。說白了,還是吃的太飽了,才天天想這些有的沒的。”
雷恩這是最後拉尼波一把,如果在天台上,尼波開了槍,不管傷沒傷到人,性質都不一樣了。但現在經他這麼說,瑞伏方面對尼波的處理意見應該會有所不同。
前提是尼波真的還有救。
如果他恨警察到不共戴天的程度,絲毫沒有反思悔悟的意思,光是拿槍威脅“警察”這一條就夠他受的了,瑞伏肯定不會輕判。
眾人接受了雷恩的說法,但還是有人問道:“萬一他開槍了呢?”
雷恩笑了一下:“他沒機會傷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