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把手放在自己胸口,之前一直猜不到的第五位神靈竟然可能是這個,雷恩生出這想法的時候連自己都不信。
雖然自己這一連串的遭遇,那個女人要背很大的鍋,但憑心而論,雷恩多數時候還是把她當做自己人,但現在雷恩卻突然想到對方說過的那句“我不是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這句話在雷恩腦海裡揮之不去,那個女人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呢?
歐茲注意到了雷恩的異狀,問道:“你想到什麼了?”
“我……”
“抱歉,那個,你醒了?”
就在雷恩斟酌著該不該跟歐茲說明自己的猜測的時候,達利終於擺脫了那些向他道歉致謝的人,也回到了自己位置上。
他有不少問題想問雷恩,但是看到雷恩背對著正在睡覺,達利立馬變得十分拘謹,不好意思張口,甚至都忘了坐下來,就這麼手足無措的站在過道上。
聽到雷恩發出動靜了,他才輕聲細語的喊了一聲:“你醒了?”
聽到聲音,雷恩暫時結束和歐茲的交流,剛好他也需要一點時間理清一下自己的思路,便也假裝睡醒的樣子,窩在座椅上,慢慢把頭扭過來,看著達利問道:“哦,睡的差不多了,你有什麼事啊?”
見雷恩真的醒了,達利舒了口氣,他張了張嘴,話到嘴邊又堵了回去,四處看了一下,然後弓著身子悄咪咪問道:“你為什麼拉著我去抓劫匪啊?你明明可以一個人解決的,而且還說什麼我一上飛機就看出來他們不是好人。”
雷恩坐直了身體,後背蹭著座椅立了起來,直到完全靠著靠背,轉頭一看達利這彎腰站自己邊上的姿勢也變扭,就讓他坐下:“你要是想安安穩穩回家陪自己老婆孩子,等下就按我說的這麼做。”
……
一下飛機,幾個劫匪就被銬走了,雷恩和達利兩人也被請去了機場警局做筆錄,而且因為兩個人舉止有些怪異,還被問了不少話。
“根據其他乘客說,你們兩個一上飛機就發現了那些劫匪的反常?是哪裡反常?”
做筆錄的警察看著雷恩,因為另外一個人有些膽小的樣子,精神狀態也很緊張,所以他以為雷恩會回答這個問題。
雷恩倒是不緊張,但他也不打算回答,他推了推坐在邊上的達利:“我也不清楚,是坐在我邊上的這位達利先生告訴我的。”
警察的視線移向達利,後者低著頭,兩隻手不知道往哪放,眼睛也一直在飄,一看就屬於很不方便交流的那種。
但還得問啊。
“達利先生對吧,非常感謝您的仗義出手,我想請問一下,你是怎麼發現那夥人的異狀的?”
“說起來……非常,慚愧。”達利還是不敢抬頭,說話也結結巴巴的,但好歹還能聽清,他按照雷恩吩咐的說道:“其實我之前坐過十年牢,最近剛釋放,我看那幾個人,感覺和我在牢裡見到的那些人很相似,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不是好人……不不不,我不是說我在牢裡認識他們,就是感官很相似罷了,反正很像壞人。”
警察點了點頭,這個說法也說的通。
在他看來也是,所有犯人的臉都是越看越面目可憎——一看就不像好人!
於是他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告訴飛機上的乘務人員,而是告訴了你鄰座的這位先生呢?你們認識?”
達利低著的頭往旁邊看了眼雷恩,而雷恩頭仰著往上在看天花板,好像根本沒聽到警察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