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目光灼灼:“就是你希望達成什麼樣的未來。假如有一天,你知道了一切,你知道誰是幕後黑手,知道他們為什麼這麼做的原因,所有的一切你都調查的清清楚楚,然後你想做什麼?要讓所有人受到懲罰?讓到處都不合理的布里卡城崩潰?還是說乾脆讓腐壞的世界議會也一起解散了?你應該明白,這些事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吧?”
雷恩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如伊妮德所說,他會思考對策與那些幕後黑手較量,但這些較量大多是對自己被操縱的反抗,想要知道對方的身份,想要對方“知道自己的厲害”。
但是,較量到最後,自己到底要做到哪種地步呢?
布里卡城,規矩森嚴,隨手幫個人都有可能惹上牢獄之災。
世界議會,更不用說,以穩定為名義,暴斃了太多的罪惡。
按普通人的想法,這樣的玩意,還是不要存在了。
但是這兩者消失將會引發的後果,卻也不是那麼好承擔的。
就在雷恩很認真的思考這個“人生大事”的時候,伊妮德突然又換上了一副頑皮的表情:
“其實吧,這個問題想了也是白想,反正你也不可能讓布里卡和世界議會解散。”
不是想不想做,而是做不到。
雷恩感覺,自己又被套路了.......
.......
離開雷恩家之後,安德爾返回了布里卡城的家中,然後就鑽進了地下室裡。
他將小刀擦拭乾淨,放進了一個石制的小匣子裡,蓋好蓋子後,雙手恭敬的將其擺在了一尊貓頭鷹鵰像前。
這尊雕像外表像是灰色的泥土捏成的,然而眼珠子卻是真實的血肉構成,在地下室昏暗的環境下,乍一看還以為是兩顆水潤的珠子。
安德爾虔誠的跪在貓頭鷹鵰像前,匍匐在身子,喃喃自語也像是在彙報:“他不是叛徒,如果是叛徒的話,我會重新拿起武器,消滅所有背叛者!”
另外一邊,曾經在雷斯堡露過面、傳言中的那位治安隊首席隊長,也在向人做彙報。
或許不是人。
首席倚在門上,房間裡只有一個半人高的銀色金屬平臺,上面躺著一個人,但是被白布覆蓋著,只能透過起伏看出人的形狀。
從白布下面,不斷有既像線,又像光,也像液體的藍色熒光線條流淌而出,這些線條非常的規律平整,順著金屬平臺飛速的流下,又從地面上一閃而逝,不知去了哪裡。
“我要重啟十三隊。”看上去樣貌十分年輕的首席看著房間裡的平臺說道,他伸手在空氣中一握,一把和安德爾一模一樣的小刀落入他的手中:“就像以前一樣,背叛者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