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妮德的表情很得意,笑容很燦爛。
作為一個偵探,她覺得自己之前被雷恩擺了一道簡直是奇恥大辱。很早她就懷疑過雷恩,只是那時候的伊妮德在見過雷恩的真人之後,認為雷恩只是個思想單純——頭腦簡單的年輕人,實在無法和盔甲怪人聯絡在一起,也就打消了疑慮。
沒想到他這麼狡猾!
好在最後還是自己贏了。
“看來我們可以……”伊妮德輕笑著說道。眼前的傢伙沒有藉口再否認了,她覺得兩個人是時候好好談一談了。
然而對面那張曾經她認為很單純的臉,此時也露出了和自己一樣“可憎”的笑容:
“看來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雷恩率先說出了這句話,換來了伊妮德的滿臉愕然。
……
即便被人用槍指著眼睛,安德爾也只是在一剎那的驚訝後就恢復常態,他頭部保持不動,剩下的那隻眼睛中,瞳孔轉向了床上的雷恩,就像那種能夠活動的木偶一樣,後者有些緊張也有些得意的看著他。
“於是你把盔甲的事告訴了她?”
雖然刀還架在脖子上,但是雷恩能看出對方現在沒有什麼殺意,他心裡鬆了口氣。為了讓自己顯得更有底氣,還把雙手枕在腦後,一副輕鬆的樣子:“我不清楚是什麼人、有多少人知道我的身份,不過我想你們這些人應該都會下意識覺得,我不敢把盔甲的事告訴任何人,但實際上,我可以擁有盟友。”
當天的情況大抵如此,雷恩對自己身份被伊妮德看破,是有些不安,但不至於恐慌。
他原本的計劃就是,沒發現最好,萬一伊妮德真的揭穿了他的身份,那就尋求對方的協助。一開始表情驚訝也不是因為被揭穿身份,而是沒想到伊妮德竟然用這麼低階的手段——偏偏自己還中套了。
伊妮德順著雷恩的話做了解釋:“我對他說的幕後的人非常感興趣,這或許是本世紀最大的謎案,所以決定和他合作。而這個小子,在知道我留給世界議會的‘大禮’後,就決定利用它把你引出來。”
伊妮德所說的“大禮”,指的就是酒店謀殺案,原本這只是她脫身計劃的一環。她在回到布里卡城的第二天,就在每天去的那家餐廳裡和人互換了身份。隨後幾天被世界議會監視的,並非是伊妮德本人,而且她的某位朋友。
至於這位朋友是誰,伊妮德沒有告訴雷恩,只是說之後或許會讓他見到的。
這個計劃的最後一步,是這位神秘友人從酒店失蹤,留下凌亂的房間,和到處都是的鮮血。
這就是伊妮德準備留給世界議會的‘大禮’。
不過雷恩在知道了這個計劃後,決定加以利用。
他買了一張去布里卡的車票,實際上在布里卡的前一站就偷偷提前下車了。
而在布里卡城那邊,伊妮德的朋友按原計劃佈置酒店殺人現場,只是在離開的時候,刻意裝扮成身高體型和雷恩相仿的樣子。
伊妮德有些讚賞的說道:“這是這個小子的計劃,恰如其分的漏洞百出。絕大多數人在看到酒店現場的情況第一想法都會是我已經遇害,但越是這樣,人們就越會往更‘惡’的方向猜測。世界議會和布里卡城的人會懷疑,我是不是沒死?我會不會和盔甲怪人是一夥的?盔甲怪人是不是對方的人?而你們這些幕後黑手,則會往截然相反的方向猜測,雷恩他是不是真的為了滅口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