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碧柏心情也十分的壓抑。二人不知不覺的走著走著便來到街上的一處酒館之中,二人來到這城中一月有餘,每一次遇到壓力的事情和心情難受的時候,二人都會來到這酒樓之中,喝上一頓來解千愁。
這一次二人依舊是點了一些小菜和兩壇上好的女兒紅,二人喝得高興,竟一時也忘了許多讓他們覺得煩惱的事情,很快便開始有些醉意了。
松碧柏雙頰通紅,臉上一副吃醉的模樣,微微迷糊著眼睛,手也是在那空中四處亂擺著,好似在想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隨後才開始說道:“王浩兄,我好難過啊!我告訴你吧!”
王浩此時也差不多喝到頂了,聽聞宋碧柏說話,他只憨憨笑了一下,隨後說道:“有何話宋兄直說,便是我王浩今日一定要陪著宋兄,喝個不死不休,既然來一次,喝酒就沒有不喝醉的道理。”
王浩說著便又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暈暈乎乎的辨認了一會兒方向,才找準了自己的手在何方,然後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這半杯酒進了嘴中,半杯竟全數都倒在了衣領上。
二人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便都喝醉了許多,顯然是因為心情都十分壓抑的原因。
宋碧柏因為蘇辭墨的病情,心情極度壓抑,又聽聞王浩說請他直說的話,於是他臉上便笑得開懷,一副粉紅粉紅的樣子看起來好似像是思春了一般。
“王浩兄,其實蘇兄,他是個女子!而且他不僅是女子,那我還一直都知道這個秘密,只是我不曾告訴任何的人,你可知道這到底是為什麼嗎?”宋碧柏喝的暈暈乎乎,已不顧及自己說的是何話,他只覺得心情十分的壓抑,此時只想把心裡的秘密全數都鬥漏出來,這樣才能讓他覺得肩上的擔子稍稍輕鬆一些。
王浩不知所言,聽聞其說蘇辭墨是女子,只得無奈的回覆道:“不知道不知道,還請碧柏兄詳盡的解說一二!”
宋碧柏聞言繼續說道:“因為我早已經喜歡上了辭墨!他的模樣十分可愛,笑臉也是我喜歡的樣子。還有那一次大考之時!沒錯,將他擊暈的事情的確是我所為,只是我想讓他做我的妻室,並非讓他像男子一般考取功名。這條路對他來說太不適合了。拓跋恆對她根本沒有懷什麼好心思!那個該死的男人,整日都圍在他的身邊...真是該死!”
宋碧柏越說越生氣,將手中那還有酒的酒杯狠狠的在桌子上擲了下去,那杯中的酒立馬從杯子裡飛濺起十分高的高度。在桌子上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十分的震懾人。
王浩聽聞他的話只覺得十分的好笑,好似宋碧柏此刻說的是一句笑話一般,聽到是咒罵拓跋恆的話,與是他笑得更開心了幾分,然後說道:“對,對!該死~碧白兄說的真好。”
王浩說著說著便覺得頭暈異常,然後便昏倒了過去一般的趴在了桌子上昏睡了過去。
宋碧柏心中正在窩火,可是奈何不住,酒勁實在是太大,沒過半炷香的功夫,他也昏昏沉沉的趴在桌上昏睡了過去,二人都喝的迷丁大醉暈倒在那酒館之中,最後還是被那酒館的酒保看見了,隨後請了那府衙內的侍從們將二人抬回府衙之中去的。
翌日一早,兩人醒來之時,各自都覺得頭疼異常,想起昨夜因為心情鬱悶,而在酒館之中大喝的事情,王浩突然很是無奈地嘆息了一聲。
他心中很是愧疚,然後伸手輕輕的在臉上扇了自己一下,才碎碎唸的開口說道:“王浩呀王浩!說過了,不是答應蘇兄一定要萬事都三思嗎?怎麼又在關鍵的時刻喝了這麼多的酒呢?唉,真是要氣死人了。”
王浩一邊說著,一邊連忙穿好了衣服起身出去洗臉收拾工整了便準備去那公堂之上處理城中那些災民們,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
宋碧柏在自己的房中,也在昏昏沉沉的昏睡之間醒了過來,一張開眼便看見自己躺在那淡藍色的床帳子裡,此間屋子正是他平日裡住的那一間。
驚醒之後,他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昨日跟王浩喝醉之後說的那些話語來。
他突然大驚,想到了自己,說了那些不該說的話,甚至將蘇辭墨是女兒身的秘密透露給了王浩。
宋碧柏面色大驚,隨後一下子便從床上坐了起來,他換裝穿好了衣服,然後立刻起來洗漱乾淨便朝著衙門的公堂上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