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神思都被這一抹無比洪亮的聲線所勾引的立馬調轉了頭,將眼神直勾勾的看了過來。
很快,蘇辭墨從一群大臣之中走了出來,他快步走到玉駕前的空地上,然後盈盈給皇上叩拜了一下。
“陛下,拓跋恆不能被帶下去。這件事,三皇子可能真的是清白的。”蘇辭墨言語犀利的請求皇上放過拓跋恆。
頓時皇上面上的神色便有些難看了起來。
“任由你們怎麼說,朕總不能誰的話都相信的。”皇上換了一副口氣對蘇辭墨說道,面上仍是一副皺眉不悅的樣子。
“父皇,這件案子的確不是兒臣所為,這位戶部侍郎是跟兒臣一起,調查這戶部糧餉丟失的人,還請您耐心聽一聽我們帶來的證據。”拓跋恆仔細的算計了一番,還是決定要將自己還沒準備的充分的證據拿出來給皇帝看看。
皇上一聽此言,立刻點頭應了一聲,然後吩咐道:“既然你早已準備好了證據,那麼就快點拿出來吧。”
太子沒想到皇帝這個時候還能容忍拓跋恆在朝中這般胡亂來,於是便臉上一副急色的對皇帝說道:“父皇!不可啊!這拓跋恆罪證確鑿,你不能再給他機會讓他狡辯了。”
“哦!?太子殿下,您身為太子,位份高重,難道連這一點容人之心都沒有嗎!?”蘇辭墨在太子的身邊眼神奇怪的打量了那太子一眼,頓時太子氣急敗壞的瞪了這蘇辭墨一眼。
“好大的膽子,我是太子豈又是你一個朝臣能在聖上面前胡亂非議的,難道你也要質疑皇家的威嚴嗎!?”太子聲音嚴肅,神色更是嚴厲的看著這蘇辭墨。
頓時拓跋恆心中頗為無奈的輕輕搖了搖頭,他一直惦念蘇辭墨要顧好自己,別再像以前那般,被太子拿下了痛腳與他陷害在一起沒辦法逃脫。
可是今日,他竟然又在早朝上公然對太子說出了這般能夠逼迫他做出傷害蘇辭墨的事情來。
皇帝看著太子在臺下逼迫自己的大臣要對他俯首稱臣,雖然理不太錯,可是終究看著讓人覺著這太子太過粗魯了一些。
於是皇帝便面色微微透著不悅的假裝咳嗽了幾聲,終於這太子像是看出父皇心中不悅來,閉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太子殿下,微臣不敢質疑皇家的威嚴,只是,斷罪論刑,總該有一個確鑿的證據作為依據。您雖然提供了許多證實三皇子有罪的罪證,但是這些都不足以為有力的證據,因為這些證據都是可以憑空捏造製造出來,讓人相信的。”蘇辭墨心中藏著一團火氣,看見太子這副做賊心虛的樣子還非要將拓跋恆拿下去問刑的樣子,頓時心中便更加的不爽了。
太子一看蘇辭墨那一雙伶俐的雙眼,此刻定定的看著他的樣子讓人覺知心寒,頓時太子心中就不悅了。
“我說戶部侍郎!你為何要一味包庇著三皇子!?難道說,你和他私下裡果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旦三皇子敗露了,只恐會把你也牽扯出來,所以,你這是害怕了嗎!?”太子一臉陰毒的神色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的模樣眼神裡帶著怒意看著眼前的蘇辭墨。
蘇辭墨氣得咬緊了牙關,心中怒嗔這太子真是狗急跳牆,見吃不著煮熟的鴨子,便要惡語傷人。
正當她要開口繼續頂撞太子殿下之時,跪在另一側的拓跋恆卻在這時突然輕輕地扯了一下她的衣襬,示意她不要這般肆意妄為。
蘇辭墨感覺到了手部的拉扯,然後她轉眸看向了身後的拓跋恆,卻看拓跋恆一副清冷的面色,那雙黑漆般的眼眸裡卻是充滿了對她的關心。
拓跋恆輕輕地衝她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跟太子鬥嘴,蘇辭墨明白了意思,只是輕輕點頭了一下,不再多話。
皇上看他們終於不說話了,心中那醞釀了許久的火氣在看見這一幕之時卻也無處可發洩了。
他們每一個人說的話都不無道理,都有令人相信的理由,但是要突破那些謊話的人看見事情的真相和原委,還是隻能依照證據了。
“既然,你們一個二個都講的十分有理,那麼便在這朝堂上將你們的證據呈上來讓朕看看吧。朕也好定奪到底是誰的過錯!”皇上一副冷漠的神色看著這殿中央站著的幾人。
太子一幫和拓跋恆一幫的人一聽皇上的話,頓時都對著對方看了一眼,那一個個的好似都看見了敵人一般,場面一度火藥味十足。
但是蘇辭墨心中卻是十分得意的,因為這太子的人基本已經把他們準備好的假證據都供完了,現在正是真正的證據登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