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剛才已經覺得不對,這女人力氣大得異乎尋常,只用一隻手便把自己提了起來,聽到她要自己的手機,心裡慌亂,狡辯說什麼是她騙他來的,田小梨卻不聽他的,用自己的手機打了報警電話。
中間青羽毛兩次想逃跑,都被霸王狀態下的田小梨制服,考慮到霸王上身的時效快過去了,她索性去找了條晾衣繩,把這傢伙綁了個嚴實。
又從他身上搜了手機出來,強制使用青羽毛的手指一個個試著解了鎖,開啟扣扣聊天記錄翻看。
青羽毛還有另外一個群,名叫黑色鐮刀,群裡人數不多,都是用炫耀的口氣討論,他們如何幫助誘導別人自殺,還有人發了圖片炫耀,看著令人觸目驚心。
這些都是證據,田小梨正高興著,發現甜棗忽然出現在手機裡,很是幽怨地盯著她,看樣子小傢伙氣得夠嗆,手機螢幕上彈幕嘩啦啦出現,令人目不暇接。
倉鼠一雙眼睛幽怨地看著她,彈幕不停地浮現,如果不是說話會在青羽毛面前暴露自己,甜棗此刻早就咆哮起來了。
被小傢伙纏得沒辦法,其實心裡也有點擔心現實世界的身體,田小梨不情不願地拿起自己的手機,把寧寒遠傳給自己的,關於pua的資料發了一份給葛蜜兒,又附了一句你要小心石原。
她已經盡力了,如果葛蜜兒執迷不悟,那就讓她和石原相愛相殺去吧,可不關管荔的事!
警察來得很快,幾乎是同時,寧寒遠也回來了,田小梨把青羽毛和剩下的半瓶啤酒交給警察,說明情況,兩名警察顯得很不以為然,田小梨把黑色鐮刀群裡的聊天記錄給他們看,兩人立刻嚴肅了臉色,顯得重視起來。
警察帶走了青羽毛,田小梨的手機響起來,電話是葛蜜兒打過來的。
葛蜜兒的語氣又是氣憤又是委屈:“小梨,你為什麼要這樣,你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為什麼還要在我和石原中間製造矛盾?我知道石原愛我這件事讓你很難受,可是你自己先對不起他,怎麼能往他頭上潑髒水……”
話筒裡傳來石原委屈的辯解,田小梨給這兩人氣笑了,都是戲精啊,就看他倆誰更會演了。
“那算我沒說,祝你們幸福!”
葛蜜兒還在叨叨,田小梨已經掛了電話,就在同一時間,她聽到了系統提示支線任務未完成的訊息。
完不成就完不成吧,她才不稀罕呢!
管荔再次接到母親的電話,讓她回家裡吃飯,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與以前相比較,電話裡母親的語氣好了很多,甚至難得慈愛地說起,她要和父親一起去買菜,問她具體想吃些什麼。
想想這些年來,為了石原跟家裡吵的架,鬧的彆扭,管荔心裡真是後悔死了,母親最擅長的就是打離婚官司,不得不說,她經歷得多,眼光也毒辣,早就看出石原不是可以共度一生的人。
“既然你想明白了,我也不多事了,原本媽還打算起訴石原的,他跟你借的錢有八九萬了吧?現在咱不跟他計較了,只要我女兒能回來,那些錢就當交了學費了!”
電話裡管母的聲音還在說,鬼使神差地,管荔說道:“不,媽,我要把我的錢都要回來,不過我可沒錢給您付律師費!”
聽著母親的笑聲,管荔目光隨意地看向窗外,卻看見了一對熟悉的人影。
石原拽著葛蜜兒的頭髮,拖著她往回走:“你這個賤人,大傻逼,老子為了你放棄了管荔,放棄了工作,你特麼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竟然想去勾搭那個見鬼的醫生!”
罵聲隱隱約約地傳過來,管荔忽然想起來,好像,在她最困難的時候,那個姓袁的心理醫生幫了她?
她是不是該請人家吃頓飯表示感謝呢?
想了又想,管荔還是打消了念頭,只是默默地開啟手機,給心理醫生轉了五千元,在轉賬理由那一欄,她寫了兩個字:診費。
喵喵的聲音傳來,窗戶外面一隻橘貓探頭探腦的,管荔還記得這小傢伙,她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拉開窗紗,貓兒遲疑了一會兒,試探著鑽了進來。
管荔去冰箱裡找出一根火腿腸,掰成小段放在小碗裡,貓兒慢慢地走過來,大口地吃了起來。
陽光隔著窗戶照進來,貓兒的毛被照得金黃,女孩兒伸手去撫摸它,臉上都是笑容。
田小梨再次醒來時,病房裡還是老樣子。
這次並沒有發燒或者特別難受的跡象,田小梨看看病房裡面,旁邊的簡易床上,林雪睡得正香,而每次醒來時都在身邊的寧寒遠,這一次卻沒了蹤影。
田小梨心裡有幾分擔心,也不知道寧寒遠的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手機在枕頭旁邊放著,忽然響了起來,田小梨能猜到是誰在作怪,直接把手機調成靜音,扔到床頭櫃子上。
然而它還在不屈不撓地震動著,直到把林雪給吵醒。
林雪睡的是醫院標配的簡易摺疊床,平時疊起來可以當椅子坐,到晚上拉開就成了床,只不過這床很狹窄,人睡在上面翻身都很困難。
被手機的嗡嗡聲吵醒,林雪一骨碌坐了起來,由於床太窄,她差點掉下來,在地上歪了兩下站起來,林雪急急地湊到田小梨面前,很是驚喜:“小梨,你醒了?我去通知寧醫生!”
田小梨回過神來,想起進任務之前的事,甜棗那個笨蛋給林雪惹了那麼多的麻煩,也不知道林雪有沒有搞定她那吸血鬼附體的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