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萬里晴空。
這是個好天氣,可是對於某些人來說卻不這樣了。
城內,一處巨大的校場,被俘虜的三萬餘名黃巾暫時被看押這裡,雖然沒有被束縛住手腳,但是他們卻一絲絲逃走的心都沒有。
因為他們的四周時時刻刻被凶神惡煞的高遠軍圍著,無數弓箭手正瞄準著他們,只要有一絲絲逃走或鬧事的想法,便會被無情的射殺。而轅門之外上掛著的一串串頭顱無不彰顯著他們的下場。
就在俘虜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想著自己最後的結果會是什麼,高遠帶著一干將校登上了一處高臺,居中而立,高寵、張定邊、狄青、關勝等軍中悍將分立於兩側。
似黃巾俘虜看到了高寵,眼中的畏懼更甚幾分,在他們眼裡無敵的伍天錫、雄闊海等人居然撐不過十個回合,而高寵在萬軍之中縱橫馳騁來去自如的能力更是讓他們敬佩又畏懼。
“來人,將東西都抬上來。”
高遠大手一揮,就有一些人抬著一些框子擺在了校場中間,眾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一些乾糧還有銅錢。眾人被高遠的舉動疑惑不堪,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看向臺下竊竊私語的俘虜,高遠道:“十八歲以下,四十歲以上的人站出來。”
臺下的俘虜思索了片刻,畢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有一萬多人站了出來。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指著他們,高遠道:“每人賜予一定的乾糧、盤纏各自返還故鄉,好好與家人生活。”
“多謝大人……”
“謝大人不殺之恩!”
……
站出來的眾人心裡一直忐忑不安,聽到了命令後,先是感覺到一陣不可思議,隨後就被狂喜衝滿了全身,繼而爆發了潮水般的歡呼聲,紛紛感謝高遠。在他們看來能夠留得一條性命已經是很不錯了,沒想到還能夠迴歸故鄉。
解決了一干老弱之後,高遠著剩下的青壯年,這些都是他以後的本錢班底了,不過在此之前還得需要好好整頓一番。
高遠說道:“爾等如果想要回家的,本將也可以放你們回家與妻兒團聚;也可以選擇留下加入我們。你們考慮一下,想回家的站在我左手邊,想參軍的站在我右手邊。”
話音剛落,剩下的黃巾俘虜開始討論起來,紛紛討論是去是留,有的是老鄉的還在互相商量。一切都被站在臺上的高遠及眾將看在眼裡,高寵走上前,有些不解,道:“遠弟,何必這麼麻煩,直接讓他們加入不就行了?”
高遠解釋道:“大哥,如果一個個的心都不在這兒,你把他強留下來也是沒用的,即便人數再多也不過是烏合之眾而已,被我們擊敗的陳玉成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而我要的就是一支人心齊的精銳之師。”高寵恍然大悟,明白了高遠的用心。
此時,臺下的一干人等也已經做出了選擇,涇渭分明的站在兩旁。等著高遠的下一步動作。
高遠目光掃了掃,發現了極為有意思的一幕,按照高遠給的選擇,選擇回家的差不多有六千人左右,這些人大多數是被黃巾裹挾的,不得已才做了反賊。而選擇參軍的更多,有一萬兩千多人左右,這些大多數是一些孤身一人的,父母早忙或者是沒有成親的選擇參軍搏個功名的,也有的是覺得回去也沒什麼用,還不如留下好歹有個飯吃。
那麼這就有些奇怪了,兩方加起來也有一萬八千多人了,剩下的還有兩千人左右不知道想幹什麼,既不選擇回家也沒有選擇留下。高遠同樣給予要回家的一些人盤纏、口糧。同時又安排人處理選擇留下的人,當一切都弄完了之後,又對著那剩下的兩千多人喝問道:“你們既不回家,又不想留下,到底想幹什麼?”
那些人中選出了一個代表,道:“將軍,我等家鄉千里迢迢,如若就這樣歸去,路上再遇到黃巾或者猛獸,那我等只有死路一條啊。”
高遠手握配劍,不動聲色的道:“你們這麼多人難道就沒幾個同鄉人,不知道結伴而行嗎?”
那人提出了條件,得寸進尺的道:“數人不足用,還望將軍能夠賜予兵刃防身。”
高遠眼神一寒,“這邊人真是給三分顏色就開染坊了,真當我不會殺你們嗎。”
強忍心頭怒火,道:“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本將答應你們的要求了,這就去為你們準備兵器。”
高遠退到一旁,對著身旁諸將道:“這些人多是一些地痞無賴之人,最是作奸犯科,出爾反爾,即便放回故鄉十有八九還是會落草為寇,為禍鄉鄰。給我全部殺了,不留後患。”
狄青在一旁皺著眉頭建議道:“將軍,古人云殺降不降,如今他們已經投降,再開殺戮是不是不太好。”
高遠冷哼一聲,殺氣重重地道:“本將已經給過機會,想回家的可以回家,想留下的可以留下。這麼作為俘虜還討價還價,自尋死路而已。不必多言,殺!”
話音落下,高遠一揮手,校場外的弓箭對著剩下的黃巾射出一陣箭雨。
“你們……”剩下的兩千黃巾軍大驚失色,頓時炸開了鍋,一片吵嚷,四處奔逃,但是四周都被堵死,手無寸鐵的黃巾完全暴露在箭雨之下,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一樣任人宰割。
一輪箭雨過後,呆在外圍的刀斧手衝進人群裡收割人頭,對那些還沒斷氣的進行補刀,徹底的送他們上路。
待處理完俘虜的事情後,高遠又安排張定邊、狄青二人專門負責對俘虜的收編訓練等任務,以張定邊為主,狄青為副。雖說狄青的統率要高於張定邊,但畢竟不是忠於高遠個人的,現在的狄青還是一名大漢的軍官,而這隻新軍以後將是高遠起家的資本,絕不能交予外人之手,因此就只有交給張定邊帶領了。
而安排好一個的高遠則自己找了個地方先休息去了,自從長社之戰起,就一直沒怎麼好好休息過,現在好不容易有個空閒,終於可以好好調整了,不止是他,全軍連連作戰,人困馬乏,精神高度緊繃,高遠也下令全軍調整一日。
洛陽,德陽殿
此時的大殿內鴉雀無聲,靜的讓人感到害怕,端坐於皇位上漢靈帝劉宏此刻赤紅著雙眼,喘著粗氣,將手裡的戰報丟到地上。憤怒的咆哮道:“敗報,敗報,全是敗報,短短一個月之內,張角軍勢如破竹,盧植,皇甫嵩等人竟無一點應對之策,倘若再這樣下去,恐怕用不了多久,黃巾反賊只怕都要打到洛陽城了,你們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