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社城牆上,經過連番的血戰,整個城牆顯得殘破不堪,到處都是血跡斑斑,少數將士還在把守著城牆以防備黃巾來襲。高大的旗幟在風中被吹的獵獵作響,給這個荒涼的城牆更是平添了幾分蕭瑟。
“哎!”這已經不知道是皇甫嵩第幾次發出哀嘆聲了,自從黃巾圍城之後,皇甫嵩便絞盡腦汁的思索破敵之策,但沒有絲毫頭緒,只好愁眉苦臉地坐在城牆上堅守城池等候援軍的到來。
“報,啟稟大人,外面來了兩個人要見大人,聲稱有破敵良策。”一名士卒跑過來對皇甫嵩報道。
“哦!”皇甫嵩眼中重新換髮了神采,急切道:“快快有請!”說完,整理了一下衣衫,端坐於堂上等候高遠和張定邊的到來。
不一會兒,兩人就被帶到了皇甫嵩面前,在見到兩人之後,皇甫嵩不由得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很快便一閃而逝,對著高遠道:“聽聞先生有破敵之策,不知計將安出?”
聽著皇甫嵩略顯生硬的語氣,高遠也不生氣,畢竟剛才皇甫嵩臉上的失望他剛才也是看到了,倒不是說皇甫嵩以貌取人,畢竟高遠兩人的著裝確實讓人不敢恭維,蓬頭垢面,衣衫襤褸,與外面的的乞丐沒什麼區別。人家沒當場把你轟出去,已經算是有涵養了。
高遠道:“大人所憂心之事無非是城外黃巾,然黃巾看似勢大,實則外強中乾,不堪一擊,遲早必為之所平。”
“黃巾之眾,多達數十萬,怎麼到了先生這裡就變成了土雞瓦狗般,還望先生講明。”皇甫嵩沉聲道,言語中還帶著一絲腦怒,為高遠的話感到狂妄。
“大人,請聽在下細細道來,黃巾雖然看似強大,但有此四敗,其一:黃巾所面臨的不僅僅是官府的官軍,還有各地豪強士族的武裝力量,以一己之力對抗整個天下,安能不敗,此一敗也;
其二:黃巾起事組織不嚴密,做事不夠謹慎,起事過於倉促,各地黃巾之間的相互配合發生了極大的困難。相互配合不成功,只得各自為戰,給了官軍各個殲滅的好機會,此二敗也;
其三,黃巾賊寇缺乏有戰略頭腦的軍事領袖人物,其起義計劃的制定極不完備,沒有將力量聚合在一起,反而過於分散。同時缺乏軍事指揮才能,張角、張梁、張寶等個個都執著於一城一地的得失,與我大軍拼消耗,不懂得運用靈活的戰術戰法,取得主動,久之必被我所滅,此三敗也。
其四,我官軍首領的統兵作戰的能力,軍事指揮的才能、戰術計謀的運用,都高於黃巾軍首領,其兵員素質、裝備武器也遠遠高於斬木為兵的黃巾士卒,在起事之前,他們大多是民夫之類,根本沒有絲毫作戰經驗,此四敗也。
敢問大人,有此四敗,黃巾焉能得勝?”高遠將其中緣由一一道來。
聽了高遠所說,皇甫嵩越聽越感到震驚,最後只感到欽佩,再也沒有了當初的輕視與失望。急忙走下堂來,對著高遠拜道:“未知先生大才,之前多有輕視,還望先生見諒。”
高遠將皇甫嵩扶起:“大人言重了,微末之言,不入大人耳。”
“先生自謙了,能夠說出方才之論,當世不出五人。”皇甫嵩搖了搖頭道。說完,又對外面人吩咐道:“來人,看座。”
“先生請!”待下屬將座位移來後,皇甫嵩請高遠落座。高遠也不跟他客氣,帶著張定邊一同坐下。
待高遠落座後,皇甫嵩又道:“適才先生所說,一針見血的指出了黃巾的劣勢,但就眼下情形,還望先生教我如何破敵?”
高遠不急不緩的道:“眼下情況,破之不難,我前來之時曾看過黃巾營帳,毫無兵家常識,依草結營,眼下正值酷暑,吾觀天象,晚上必起大風,如用火攻,必能擊敗黃巾。”
皇甫嵩恍然大悟,道:“正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即刻用兵。”
此時,高遠抱拳道:“大人,我兄弟二人粗通武藝,此番前來,便是想要投軍報國,出一份力,還望大人成全!”
皇甫嵩大喜,“先生能來,實是我之幸事,有先生相助,黃巾必破。”當即,皇甫嵩拜高遠為校尉,張定邊為軍侯。
“謝大人!”二人拜謝道。
兩人從太守府裡出來的時候,張定邊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高遠道:“兄長,你怎麼這麼清楚天下形勢?”
高遠鄭重的道:“天機不可洩漏!”其實,高遠心裡頗有些得意。畢竟能讓歷史上赫赫有名的名人都對他感到欽佩。
“定邊,第一步我們算是完成了,但想要發跡還得靠軍功,接下來衝鋒陷陣、斬將奪旗的事就得靠你了。”
“兄長放心吧!”
……
夜晚,皇甫嵩在城門口為高遠和張定邊送行。“此行預祝高校尉旗開得勝。”
“借大人吉言,待末將殺入黃巾大營,大人看見敵營大亂,可率大軍盡出內外夾擊之下必破黃巾。”言畢,高遠與張定邊帶人向黃巾大營殺去。
離黃巾大營幾里外的一處山坡上,高遠一行人正觀察黃巾大營,張定邊不屑的道:“大哥,正如你所說,黃巾大營佈置得雜亂無序,毫無章法可言,即使是一初戰之將也能看出破綻。”
高遠指著大營裡的一面旗幟,對著張定邊道:“定邊,看到了嗎,那就是波才的中軍大帳,待會我們衝殺過後,大營必然混亂,你趁此良機一舉衝入大營斬殺波才。”
“好,大哥,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等大風颳起!現在先準備火箭。”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