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有所不知,這‘補天丹’丹效逆天,出爐之後超過兩個時辰就會自動化為飛灰。所以,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其煉化,否則就是白白浪費了。”
梁言聽後,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也就是說……直到品丹大會召開,這‘補天丹’其實還沒有真正煉製出來?”
“是這樣的。”
沈碧遊點了點頭,隨後又道:“不過玄機島擅長煉丹,這‘補天丹’的一切工序都已經完成,如今只差最後一步。等到品丹大會決出名次,當天晚上兩位島主便會進入丹房,在最短的時間內完成煉丹,然後把丹藥送給潛龍榜上前二十的修士。”
“原來如此……”
梁言聽到這裡,對於品丹大會總算有了一個初步瞭解。
怪不得壺全鬥那樣的亞聖會來到這裡,看來他是想衝擊前二十名,得到補天丹。
至於沈碧遊和玉華娘娘,這兩人是道盟和儒盟派來捧場的,同時也是玄機島巴結兩大派的機會。
“沈兄,我一直有個疑惑,那位‘壺全鬥’究竟是何方神聖,居然敢當眾和道盟叫板?”梁言忍不住問道。
沈碧遊聽後,面露沉吟之色,緩緩道:“關於此人,我知道的也不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並非東韻靈州的本土修士,大約是在百多年前才來到這裡,後來在一個秘境中擊敗了儒盟的亞聖高手,從此聲名鵲起。”
“哦?連儒盟的亞聖高手也敵不過他?”梁言驚訝道。
“嗯……可惜那一戰的具體細節並未公開,事後儒盟也沒有任何表示,雙方似乎達成了某種約定,並沒有因此而結仇。”
梁言聽後,心中對這壺全斗的身份更加好奇了。
要知道儒盟可是一個龐大的勢力,有不止一名聖人坐鎮,如果想要報復的話,以壺全斗的實力肯定是招架不住的。
但儒盟並沒有選擇報復,這是不是意味著,壺全鬥背後也有高手?
正思忖間,沈碧遊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笑問道:“道友,你是忌憚壺全斗的報復吧?”
梁言不置可否,並未回答。
沈碧遊又道:“貧道有一個建議,不知道友願聽否?”
梁言看了他一眼,笑道:“什麼建議,說來聽聽?”
“柳兄何不加入我道盟?”
沈碧遊語出驚人,正色道:“柳兄以道門功法作為基礎大法,顯然是與我道盟有緣。沈某與你一見如故,願意做柳兄的引道人,只要柳兄點頭,無論那壺全鬥背後有什麼勢力,也不可能在我道盟面前撒野。”
梁言聽後,心中微感驚訝。
沒想到這位沈碧遊居然會邀請自己加入道盟……
他之所以在雲夢山建立勢力,就是不想那麼快捲入道儒紛爭,更何況第七難已至,他還沒搞清楚自己的劫難,當然不會輕易答應。
心中只思忖了片刻,梁言便笑道:“在下閒雲野鶴慣了,受不得宗門約束,而且我還有許多事情急需處理,恐怕要辜負道友的好意了。”
沈碧遊聽後,眼中露出了一絲遺憾之色。
“可惜了,道友是個人才……不過人各有志,即使你不加入道盟,也還是沈某的好朋友!”
他雖然欣賞梁言,但也有自己的傲氣。
堂堂道尊,不可能求著別人加入道盟,機會就只有這一次。
接下來,兩人繞開了這個話題,繼續飲酒閒聊,沈碧遊熱情不減,對梁言幾乎有問必答。
轉眼之間,夕陽西下。
一場酒會,梁言把該打聽的事情都打聽清楚了。
“……多謝道友為我解惑,今日與君共飲,相談甚歡!”梁言笑著舉杯。
沈碧遊也舉起酒杯,兩人黃昏對飲。
“碧落凝香當真是佳釀!不過柳某這裡也有一些珍藏的美酒,還請道兄品鑑。”
梁言說著,從儲物戒中取出一罈美酒,放在了桌上。
這是他離開南極大陸之前,由寧不歸贈送的,總共十壇。
“此酒名為:‘醉不歸’,雖然比不上道友的‘碧落凝香’,卻也別有一番風味。而且我敢保證,絕對是沈兄沒喝過的型別。”
沈碧遊聽後,眼神一亮,哈哈笑道:“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這樣,剩下的半壇‘碧落凝香’就送給道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