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強被肖美魚給看的懵逼了,有些茫然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直擊靈魂的問題。
於是沒經過大腦,汪強下意識地回了一句:“好看!”
剎那間,肖美魚的俏臉就飛紅起來。
汪強馬上反應過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尷尬地說道:“那個,你睡著,我先回去了。”
肖美魚也是手足無措,毫無思想準備,聞言也未經大腦,馬上說道:“好好,你快走吧。”
然後汪強正的就關門出去了。
等站到門口,拂曉的微風帶著一絲清涼吹過臉頰,汪強的大腦才逐漸冷靜下來……貌似,是肖美魚睡在他的床上啊,他怎麼就出來了?
得,回去也是尷尬,反正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就天亮了,打坐堅持一下就過去了。
於是汪強直接去了對門,找到剛才放的墊子,重新坐下。
而肖美魚裹著薄被縮在角落裡,哪怕沒照鏡子,她都能感覺到自己的俏臉很燙,身上也很熱,所以她就愈發地不好意思了。
多年來,肖美魚一直抗拒和異性有任何親密的接觸,多半是出於前一段婚姻的失敗造成的嚴重陰影,甚至還有一點對於男人的恐懼……身為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沒有靠譜的父母親朋可以依賴,不得不人在異鄉漂泊,那種一切必須要靠自己,必須要堅強打拼才能求生存的生活狀態,以及身體上的,嚴重地影響到了她對於婚姻、對於異性、對於一切陌生人的戒備心態,甚至她自己都沒覺察到這一點——常年在這種狀態下,是不可能產生正常人的社交的,更別說再婚了。
但是柳詩語的出現,打破了一切慣性。
漂亮又可愛的小女孩,懂事的讓人心疼,強烈地激發了肖美魚的母愛,和對孩子的渴望……再加上汪強有些離奇的婚史,幾乎是一個典型的老實人被坑的案例,讓肖美魚又對汪強產生了感同身受的同情心,以至於瓷娃娃一出場就抓住了肖美魚的心,讓她放下了所有的戒備和防備,直接就讓這對父女住進了自己家裡,甚至是直接把柳詩語當成了自己的女兒。
之後幾天汪強的表現,也讓肖美魚對這個長相兇惡、明顯不像是個好人的黑臉大漢,都產生了強烈的安全感——因為她覺得汪強是為了避嫌,所以一晚上都沒回來住,硬是在對門的水泥地上湊合了一夜……而實際上汪強是去民國老宅的地窖裡,挖金條去了。
但不管怎麼說,一個美麗的誤會,還是讓肖美魚對汪強的心態,產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她甚至產生了主動表白的衝動,而且她也幾乎就這麼幹了。
實在是,獨身多年的她,確實太需要感情,和一個強壯男人的滋潤了。
然而也正是因為徹底放下了心防,摘下了面具,所以肖美魚的情緒反而很容易被調動,汪強一句“好看”,就讓肖美魚羞臊的渾身發熱。
裹著被子縮在牆角里,好一會兒以後,窗外的天色逐漸亮堂起來,肖美魚才猛然一下回過神兒來——不對啊,我睡的就是汪強的床啊!
肖美魚趕緊跑出房間,果然汪強已經離開她家。
瞬間,肖美魚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真心覺得這個男人還是一如既往地靠譜,別看他的長相那麼兇惡,看著就不像是個好人,但是心地是真的好,比她前夫好了無數倍。
於是在汪強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凌晨的這一個美麗的誤會,讓肖美魚對他的好感,愈發地濃烈起來。
因為檢查已經過去,工具和食材也都搬回來了,肖美魚照常開始做早點……只不過今天不能出去擺攤了,做的早點就自己家人吃。
自己家人……當肖美魚的腦海裡想著這幾個字的時候,瓷娃娃揉著眼睛從臥室出來,夢遊一般從她身邊走過,彷彿沒看見她一樣,然後直接去了洗手間。
很快,洗手間你傳出來淅淅瀝瀝的聲音,以及小女孩吭哧吭哧憋氣使勁兒的聲音。
肖美魚停下手裡活的面,側耳傾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