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副城主現在可以說了嗎?”
“不是,我想問一個問題先,陳兄可曾聽聞皇上派人從京州過來我們東寧一事?”
“我已經聽說了,不過他們從京州出發,路途遙遠,恐怕再快也是要十天半月才能到我們東寧,我們還有時間破案。”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可有對策應付萬一我們破不了案呢?”
“破不了?破不了自然是受處罰,看朝廷怎麼安排我們了。”
“我們就當這任人宰割的羔羊嗎?陳兄?不如在他們來的路上,半路截殺,一了百了,以防後患,多好。”
陳穆遙聞言一驚,立馬怒視著張德祟。
“你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殺朝廷來使,可是死罪!”
“誰說是我殺的?誰又知道是我殺的呢?為什麼不能是你殺的呢?”
“你什麼意思?你到底想幹嘛?!”
“陳兄,對不住了。”
陳穆遙感到了危險,急忙調動真氣,可已經晚了。
張德祟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青銅寶塔,陳穆遙頓時感覺被鎮壓,真氣調動不了,連身體也動彈不得,他青筋暴鼓,咬牙道:“張德祟!你到底想幹什麼!”
“委屈陳兄進來住一會兒咯,到時候京州來的人死了,你又不知去向,那麼是誰殺了來使畏罪潛逃,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瞭,到時候我再把你殺了,說成我把你緝拿歸案,我城主的威望也就起來了,我就是新的東寧城的主人!”
“卑鄙!無恥!你就是個小人!”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隨你怎麼說,但是現在,你要進我這七星鎮妖塔裡咯。”
“你永遠別想做東寧的主人!東寧的主人是東寧的百姓!”
張德祟將手上的青銅寶塔拖起,頓時青銅寶塔光芒四射,陳穆遙被吸進了青銅寶塔裡。
啪啪啪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響起,一個身穿大褂的消瘦男人眯著眼睛,面帶詭異的微笑,不知道從哪走了出來,為張德祟鼓掌。要是蘇夢怡和歐陽羽在這,恐怕會震驚。這個人,不就是被埋葬在東溪茶樓廢墟之下的明世郎明先生!
“恭喜張大人,拿下撫琴君子陳穆遙。當上東寧的主人,指日可待,不久之後,這東寧,就是張家的天下了。”
張德祟看向這個讓人不寒而慄的男人,笑道:“多虧有先生的靈器,不然我也無法這麼輕易地拿下他。我能有今天,是多虧了先生啊!”
“這是你自己的命數,你本就該當城主,我只是幫你加快了一些進度而已,何足掛齒。”
“先生接下來我們怎麼做?”
“這是草木傀儡,可以幻化成陳穆遙的樣子,就說他病了,讓他臥床躺著,到後面失蹤,再按計劃來,這樣一來,大家只會知道陳穆遙裝病,然後去殺死了京州來使畏罪潛逃,自始至終,都沒有人知道生病的陳穆遙是假的。”
明世郎拿出一個用草和樹枝編的傀儡,用了一些法術,將他幻化成了陳穆遙的模樣。張德祟看向那個傀儡,心裡發顫,真的一模一樣,若不是那傀儡面無表情,他還以為陳穆遙跑出來了。
“先生好計策!在下佩服!”
“過獎了。”
“先生,殺我弟弟的那兩人怎麼還沒到東寧?我已經忍了很久了,這個仇不得不報!”
“不用急,他們只是在路上耽擱了,馬上就會重新上路了,他們就快來了。你還是先去準備接下來的事情吧。”
“好。”
張德祟十分開心地扶著傀儡陳穆遙走向門外,明世郎看向一扇紙窗。
那紙窗後有一個面露恐懼的人!滿臉都是緊張的汗水,他死命捂住自己的嘴巴,大氣都不敢出。因為他聽到了剛剛發生的全過程,這難以置信的內容讓他知道,自己要是被發現,絕對小命不保。
明世郎笑了,沒有理會那個偷聽者,轉過頭,走遠了。
那個滿頭大汗的人聽到兩人都走遠後,鬆了一口氣,不敢多做停留,立馬翻牆出去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