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曲瑤站在樹下閉上眼睛, 手裡拿著許願牌,正在 心裡默默的祈禱著,就被身邊的丫鬟嬤嬤給帶走了。
“嬤嬤,這是怎麼了?”柳曲瑤很是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嬤嬤,雖是溫聲的語氣,但裡面也不乏聽出生氣的意味。
“小姐,是夫人讓我們如此的。”丫鬟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看了看一旁站著的嬤嬤,然後在看了看有些生氣的小姐,實在是怕柳曲瑤生悶氣,在給氣壞了身子,那她這個丫鬟就又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小姐,咱們得趕緊趁著現在天色尚早,得早點下山,不然天色晚了,路不好走了。”嬤嬤也不知道從哪裡端著一捧的熱水來,給曲瑤洗手。
柳曲瑤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卻也如嬤嬤說的那般,現在已經開始進入秋冬季節了,天色自然是要比夏天的時候要黑的早一些。
“嬤嬤,可有注意到殿下可以下山?”柳曲瑤想著今日見到的邵安,想著今日出門前母親的交代,覺得自己怕是要讓父母失望了。
“小姐,剛才在山下等著的人,來說殿下已經下山了,咱們現在是要下山嗎?”
丫鬟書葉一邊把柳曲瑤手上的水個擦乾一邊把帶在身上的雪花霜給摸了些在柳曲瑤的手上。
“都安排完了吧?”柳曲瑤看著一旁站著的嬤嬤,想著之前交代是事情,便又不放心的問了。
“回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說完嬤嬤又轉到門外看了看,對著那丫鬟使著眼色,“小姐咱們走吧 ,在晚些恐怕老爺夫人就該著急了。”
接著劉曲瑤就看見剛才聽了自己話出去打探的貼身丫鬟必嬌回來了。只見兩人只是對了一眼,一切都已經明白了。
“嬤嬤說的是,現在天色尚早,我們快些回去的好。”看著必嬌那微微點頭的樣子,柳曲瑤的心裡則是忍不住的一陣的高興,等了這麼久終於可以在見面了。
許曜站在涼亭裡看著那遠山快要在夜幕之下慢慢的看不見了,但是他們那一行人站在涼亭裡則是格外醒目。
看著那還未全黑,就已經開始點著火把前行的柳家人,此時也看見了站在涼亭裡的幾人。
“小姐,那好像是許公子。”必嬌看著涼亭裡的人,伸手敲了敲身後面的馬車壁,而且故意的還把聲音放大了,坐在馬車裡的嬤嬤聽見聲音,撩開簾子先是瞪了必嬌一眼,然後才抬頭看向涼亭裡的幾人。
“小姐,你看。”當嬤嬤看著站在涼亭裡的邵安後,又趕緊滿臉驚喜的喊了柳曲瑤。
“素聞柳家小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唯有琴藝造詣頗高,可否在下有幸聽的小姐的琴音。”原本背對著路的邵安此時則是轉過身來,看著那輛馬車,只見簾子被撩起,看不見人,但能依稀的看見那粉白色的衣裙。
“公子,謬讚了,小女不過是精通一二而已,若是公子想聽,待到了明日,可到小女府上即可。”
淡淡的妙音,沒有任何的膽怯之色,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柳曲瑤看了好幾次也沒有看見必嬌說的許公子。
“天色已晚,柳小姐可否願意同行。”邵安看了看已經全黑了的天,看了眼身旁的許曜,已經看不清許曜的表情,只知道許曜站在殿下的左邊,想來是得到太子的重用了。
“那就勞煩公子了。”柳曲瑤看了看前面家丁手裡的火把,就想著平日裡必嬌給她說的那些這山裡那山裡有土匪的事,而且還是專挑富家小姐搶劫,柳曲瑤也就有些害怕了。
一群人前面幾人皆騎著馬,雖為夜色之下但是在進城後,可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皆為太子殿下的而動容,雖不是仙人之資,但也足夠讓人驚歎了。
“草民給殿下請安。”柳家老爺也只是在別哪裡聽的太子殿下,雖有見過,那也是遠遠的見過,可不曾像今日這般,近的距離去看過。
“起來吧。”
邵安看了看跪了一地的人,接著看了看身邊的許曜,然後也就冷了臉。
“柳小姐已經送到家了,還有要事在身,我們也就不打擾了。”說完邵安帶著人,沒有給柳家老爺抱大腿的機會,直接就走了。
“哎喲,女兒啊,你為何不留一留殿下啊。”柳母曹氏跟著柳曲瑤的身後坐在旁邊看著已經坐在梳妝檯前的柳曲瑤。
“母親,女兒不是不留,是女兒留步住,反被殿下厭惡,就麻煩了。”柳曲瑤是何等聰明的人,又怎會不知道此時她母親和她父親此時的用意。
“還有那個怎麼會認識殿下呢?”曹氏如何想都不明白 ,許曜怎會得到殿下的賞識的,“看那樣子,好像還恨得殿下重用的樣子,居然把你們見面的地點都讓他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