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已是夜深,葉貴妃房內卻仍然是燭光搖曳,透過紙窗散發出微弱的橘黃色的光芒。
“事情進展如何?”在一個燭光照射不到的黑暗角落處,冷不丁地發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原本坐在自己床榻前有些出神的葉貴妃似乎被嚇了一大跳。
“毒我已經種下了,現在就只差時間讓它慢慢擴散就行了。”葉貴妃冷冷的回答道。
“剛才我在太醫院安放的小學童跑過來告訴我,太醫院的所有老太醫們全都到皇上寢宮中去了,不出意外的話,秋尋現在已經出事了。”
葉貴妃把玩著手中的銀鐲子,一臉淡漠地向黑衣男子闡述著他計劃的進行程度,只是偶爾會不時抬眼看向黑衣男子所處的方向。
“嗯,只要你乖乖按照我的話去做,這皇后的位置也差不多到了更新換代的時候了。”
誰能想到平日裡看上去人畜無害,一心淡泊功名,只求安安靜靜,休休閒閒過日子的葉貴妃,其實早在幾年前就與黑衣人達成了協議。
她想要那皇后的寶座,而那黑衣人似乎是與秋尋有過什麼深仇大怨般,他要秋尋活的生不如死,就這樣,雙方便統一了敵人,明確了自己的目標。
伴隨著話音的剛剛落下,那黑衣男子已經悄然站在了葉貴妃身前,“怎麼,你好像有問題想要問我?”
葉貴妃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只覺得有些滲人,背後有些嚇得直冒冷汗,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樣的速度!
“我,我…我想知道,你分明監聽著這宮內沒日沒夜的一舉一動,今夜,你為何不來救我。”
原本平靜的葉貴妃在提及不久前剛發生的事時,變得有些歇斯底里,她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懂,自己明明也是在幫他,為何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別人糟蹋。
“葉貴妃這是,在質問我?”黑衣人笑了笑,沒人察覺到他的雙手中就在那一瞬間多了幾根銀針,“我確實知道宮中發生的事,但我為何要去救你?你與我有何干系?”
葉貴妃聽著黑衣男子的一番話不覺瞪大了雙眼,她以為自己多多少少在他心中也是有些地位的,沒想到竟是這般無所謂。
“好,既然如此,那我們之間便就此了斷吧。”葉貴妃冷冷地看著黑衣男子,她好恨,他分明可以救她於水火之中,卻最終選擇了袖手旁觀。
“我這就去告訴皇上,你那滔天計謀,讓皇上逮捕你,至於我,反正也沒多大活下去的必要了。”
“啊!”就在葉貴妃打算起身的瞬間,黑衣男子的手動了動,那些銀針便真真切切地插進了她的身體,封住了她的經脈。
“你覺得我會讓你去告發我?”黑衣男子上前一步,抬手輕輕撫摸著葉貴妃的臉頰。
葉貴妃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種極度恐懼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大顆大顆的淚珠從她眼裡流出,不覺讓人有些心疼。
“不,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不會去告發你的,我錯了…”葉貴妃感覺黑衣人來到了她的身後,害怕到控制不住地顫抖著。
黑衣男子在她肩膀處輕輕劃開了一道口子,葉貴妃吃痛地哀嚎了一聲。
只見黑衣男子從袖中取出了一個藥瓶似的東西,開啟,將裡邊的東西倒了出來。
在他手上,一條肥滾滾,扭動著身體的黑色蟲子不斷在扭動著身體。
他將蟲子放在葉貴妃的身上,那蟲子似乎能感受到了鮮血的味道,朝著葉貴妃背後的傷口處,慢慢蠕動著身體爬了過去。
“不,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把它拿開,求求你!”葉貴妃看著那條噁心的東西不斷朝著自己傷口爬了過去,她不敢想象接下來的畫面。
“乖,這是對你不聽話的懲罰,我給你的這條,可是養了好多年的盅呢。可別浪費了。”
那黑衣男子滿意的看著已經爬進傷口中的蟲子,替葉貴妃解了穴。
只見葉貴妃以一種極其奇怪而扭曲的怪誕姿勢站在那裡,沒人看見在她的背後,那道傷口中的蟲子正以同樣的姿勢扭曲著自己的身體。
待到黑衣男子離去時,窗外天已是大亮。
葉貴妃從床榻上醒來時,望著屋內房頂上的橫木,總覺得自己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昨夜發生了的事情她竟然一件也記不起來了,她的記憶仍然停留在自己被一個噁心至極的男子糟蹋那裡。
聽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吵鬧聲,“王妃,王妃你們不能進去啊,葉貴妃還沒醒呢。”
葉貴妃有些煩躁地起身,喚丫頭進來為自己梳洗打扮一番後,便出了房門。
看見不遠處在大廳中坐著,有一句每一句搭著的五六王妃二人,葉貴妃有些奇怪,自己和她們從未有過交集,她們上門來找自己做甚?
“五王妃,你說皇后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到母儀天下,也不知道用了什麼妖術,把皇上迷的神魂顛倒的。”
坐在一旁正在用工具磨著指甲的五王妃聽見這番話輕輕撇了六王妃一眼,“妹妹這樣說可就不對了,好歹皇后人家母憑子貴,像我們這種什麼都沒有的人,也只有羨慕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