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尋心裡明白,太后的焦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其實秋尋早就看到接下來的朝廷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繼承王位的太子,可是即便這是即將要發生的事實,秋尋也不能和太后說,只有到了要發生的那一刻,縱然有千萬的不願意接受,也必須要去面對。
“太后,現在也只有再去穩一穩皇上的情緒,等到局勢平定下來,我們再做商議。”秋尋對太后說道。
“也只有這樣了。”太后滿臉惆悵的說道,“我儘量把皇上壓一壓吧。”
秋尋回到軍營,把太后的擔憂說給了瓊王和聶將軍。
“皇上的事交給太后來解決吧,皇上還是很聽太后的話的。”瓊王說道,“現在邵昊已經帶著他的蒙國人馬在京城外一帶的偏僻之地安營紮寨了,沒有逃離的跡象,看來這一次他是要頑抗到底了。”
秋尋明知道現在太后根本無法壓住皇上,但是大敵當前,也只能把這些事放一放,先平定邵昊的叛亂了。
“我已經派樹將軍去城外了,安兒還要暫時去壓住各地的叛亂,以防外擾內亂,局面不好控制。”瓊王說道。
“現在不能把皇上要出家的事情傳出朝廷,以防人心大亂。”聶將軍也擔憂的說道,“賀王府小少爺的死,一定會激怒蒙國的側妃,我們也不能不提防蒙國的重兵進攻。”
邵昊駐紮在了離京城一個偏遠的山區,重新修正,等待時機再次進攻京城。
“為什麼蒙國不再派人馬過來,應該趁著京城裡正不穩定,趕緊重兵進攻才是。”媚兒壓不住心裡的焦急說道,“側妃就是側妃,倘若是皇后,還不是一句話就能讓皇上發兵。”
“閉住你的嘴。”邵昊狠狠的瞪了媚兒一眼,“你個賤人知道什麼,你以為蒙國只有一個敵國嗎?把人馬都調到京城,把蒙國空手相讓給其他的敵國嗎?”
“那我們就自己再試試。”媚兒急切的說道,“朝廷現在正不穩。我們可以藉機抓緊進攻。”
“朝廷是不穩,可是瓊王還在。”邵昊狠狠的說道,“先別說我們就沒有戰勝過瓊王,就是現在圍著我們的樹將軍,我們能否攻進去都不敢說。”
“那我們要在這裡到什麼時候。”媚兒有些沒耐煩的說道,“難不成要在這裡定居下來嗎?”
“對,只要我們守住這裡,就可以等待時機。”邵昊說道,“我們沒有實力,就要比耐力。我們在這裡安定下來,還可以招兵買馬,慢慢擴大我們對勢力,和瓊王鼎立。”
“哼,你以為哪個敢來加入你的叛軍嗎?”媚兒冷笑著說道。
“從先皇開始,就不斷有刁民起義叛亂,我們可以先收買他們,慢慢擴充人馬。”邵昊說道,“你一向來無蹤去無影,這個事情可以交給你來做,悄悄的去各地收買叛軍,你看如何?”
媚兒聽了邵昊的主意,感覺邵昊比從前有頭腦了,就答應了邵昊,“好吧,這個事情我來做。”
本來也不願意把自己圈在這個窮山惡水的地方,媚兒爽快的答應了邵昊,獨自出去聯絡那些叛軍首領去了。
憑著媚兒的那些易容,換裝,演戲的本事,媚兒遊走在各地,一邊打聽尋找,一邊遊說那些叛軍首領歸順邵昊,這些叛軍本來就像沒頭的蒼蠅一樣,成天被朝廷追著打,現在聽說可以有更大的靠山可以依靠,自然願意投奔,即便是那些有些聲勢的義軍,也被媚兒的花言巧語和信口開河的承諾吸引,願意聽從邵昊的統領。
很快媚兒回到了邵昊的軍營中,告訴邵昊,一旦他攻打軍營,各路的叛軍就會從四面八方支援他,聽從他的調遣。
邵昊不得不佩服媚兒蠱惑人心的本事,雖然因為平兒的死還是對媚兒不能釋懷,但是接下來自己必須還要利用媚兒,所以對媚兒也是假裝關心了一番,然後讓她好好去休息。
皇上的心病越來越嚴重,像是中了魔一樣,每日裡時而安靜的讓人可怕,時而咆哮的讓人恐怖。太后是焦灼萬分,找來做法的大師,大師說皇上是被兩個小鬼纏身,只因為這兩個小鬼本是童男童女,魔法太深,無法破解,只有靠皇上自己每日裡去吃齋唸佛修行,為他們超度,才能慢慢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身體。
太后聽得確實也是如此,心裡默想,看來皇上出家真的像是秋尋說的那樣,是天意了。
“都是那個狐媚生的兩個冤孽害了皇上。”太后憤憤的說道,“唉,當初真不該讓皇上招惹上這兩個冤孽。”
“太后,事已至此,怪也沒有用了。”秋尋對太后說道,“就隨了皇上的心意吧。”
“唉,既然是這樣,本宮不隨他又能怎樣。”太后說道,“只是要給皇上選一個好一點的寺廟,本宮才可以放心。”
“太后放心,我會讓他們去打聽一個香火旺的寺廟。”秋尋說道,“不過現在先把皇上安撫好,不要讓他急於離開宮裡,邵昊和媚兒現在離京城不遠,一旦離開宮裡被他們劫了,會挾持瓊王,那我們就被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