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站起來,她不值得你跪。”側妃被丫鬟簇擁著向這邊走來,“你自己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為什麼要強加在平兒的身上。”
媚兒一看側妃過來了,知道多說無益,也只得做擺,“姐姐,平兒還小,還不太懂得人心險惡,我只是囑咐她不要隨意相信別人。”
“哼,你只要她相信你一個人就好了。”側妃憤憤的說道。
側妃命丫鬟扶起寧平公主,說道,“平兒,來,隨母妃走。”
媚兒看著側妃帶著平兒離開的背影,心裡一股的怨恨。
那時候因為投靠側妃,只得答應她,把平兒送給她,現在弄得自己都無法掌控平兒。其實在媚兒的心裡,從這個小生命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被媚兒當做了可以利用的那個武器。
而她的出生又是那麼讓她失望,以至於都顧不上看她一眼,就匆匆的把她調了包,媚兒甚至有時候會把自己的失敗怪罪到這個小生命上,如果她是個男孩子,那她就不會失敗,更不會輸的這麼慘,所以在媚兒的心裡,平兒就理所應當的為她去挽回原本是她應該得到一切。
媚兒一夜不眠,她思前想後,覺得自己不能再依賴蒙國了,她也知道,蒙國皇帝也是在利用她,和她爭奪她努力得到的一切。
媚兒心裡有了主意,一定要靠自己去爭取自己的東西,她忽然讓想起了配毒高手慧心師父,一個惡念又在她的心裡萌生。
一大早,媚兒就不辭而別離開了蒙國。
慧心看完最後一個病人,回到了自己的寢室,推門進屋,卻看到媚兒坐在椅子上。
“你已經吃了解藥,還來找我做什麼?”慧心面無表情的問道,
“師父,我來是有事求你。”媚兒起身說道。
“哼,你還需要求我,你現在是神通廣大,連皇帝都劫持了。”慧心冷冷的說道,“我把你的女兒送到你身邊時候已經對你說過,從此我們兩不相欠,你走吧,我不會幫你的。”
“師父,你大仇未報,把我趕走,誰來幫你報仇。”媚兒不甘心的說道,“師父,雖然我已經解毒,但我是在這裡長大的,你不幫我誰幫我。”
雖然媚兒的話是軟硬兼施,但是也不是沒有道理,殺秋尋,除了媚兒,沒有人能夠做到了。
“你要我作什麼?”慧心問道,
“師父,我要月魂散。”媚兒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要它做什麼?”慧心追問道。
“我要小皇上替我做事。”媚兒奸笑一聲說道,“我殺不了秋尋,皇上一句話就能讓她死。”
“你是要小皇上讓位給你吧。”慧心冷冷的說道,“你這個女人太狂妄了。”
“師父,我們只是各行其是。”媚兒看了一眼慧心說道,“你報你的仇,我做我的事,我的事和師父沒有關係,不會影響你的修行。”
慧心轉過身去,躲開媚兒的視線,想想自己出家多年,卻不能平靜下來,自己也曾努力的給別人看病救人,藉以平復自己的心緒,可是隻要一想起自己好端端的家變得支離破碎,心裡的恨就會又擾的自己心亂,不殺秋尋,自己的心就無法安寧。
“好吧,我就給你月魂散。”慧心做出了決定,“我只要報我的家仇,你的事與我無關。”
“媚兒謝過師父了。”媚兒終於松下心來,“師父放心,媚兒一定會替你報了家仇的。”
媚兒拿了月魂散,匆匆趕回了蒙國。
蒙國皇帝這些日子故意拖延時間,不理媚兒。他知道媚兒比誰都著急重新攻打京城,過不了多久,媚兒自然耐不住了,來求他派兵,皇上就又能佔主動權,控制媚兒。
蒙國皇上見媚兒消失幾日又回來了,就傳她進宮殿。
“媚兒,這幾日去了哪裡了?”皇上問媚兒。
“媚兒心煩,出去走走。”媚兒回答道。
“媚兒你可不是有閒心看風景的人。”皇上用目光觀察著媚兒的臉色,說道,“不會是又尋幫手去了吧。”
“是啊,媚兒,京城現在朝中無君,一定混亂。”皇后又是一旁幫腔道,“趁著他們混亂之時,攻其不備,不要錯過了好時機啊。”
“皇后,媚兒經過了這幾次敗仗,身心俱疲,請允許媚兒修整些日子,一定為皇上孝犬馬之力。”媚兒拒絕著說道,“況且,京城沒有了皇上,還有瓊王,瓊王不傻,他們也怕我們趁著朝中無君,攻其不備,所以他們一定會嚴加防範的。”
“媚兒的意思是不想繼續攻打京城了?”皇上的臉黑了下來。
“皇上,媚兒只是說,現在不是攻打的時候。”媚兒說道,“都認為是好時機的時候不一定是好時機。”
蒙國皇帝雖然被媚兒拒絕了心裡不痛快,但是媚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只得耐下心來繼續等待。
這天,媚兒在軟禁小皇上的地方溜達著,遠遠的看著平兒和丫鬟走了進去,媚兒正在心裡盤算著,忽然看到一個丫鬟提著一個飯匣子走過來。
“這是給小皇上的午飯嗎?”媚兒走上前去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