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跟依依上學去了,購買的家電都送到家中,電器城的師傅們安裝好電視,電腦,洗衣機等一系列電器,放下發票走人。
高巖整理了一下房間,下樓去了車庫,開著賓士G500出了市區向著市郊飛馳而去。
康寧精神病院位於市郊,距離市區大約18公里,在一片鬱鬱蔥蔥的丘陵之中。
8號病房,一個清瘦俏麗的中年女子,梳著齊耳短髮,木訥地坐在病床上,對著牆上一幅照片怔怔出神,照片上是個抱著足球,滿臉微笑的清秀少年。
透過病房的玻璃窗,兩鬢斑白的鄭院長搖搖頭“還是沒有任何起色,快五年了!”
“爸,文阿姨好可憐,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一個身材中等,面板白皙,架著一幅金絲眼鏡,穿著白大褂的年輕女子問道。
“心病還需心藥醫治,藥物已經沒有效用了,唉.......!爸爸老了,芹兒,以後要靠你們年輕一代了”
一個醫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面對病人束手無策,老院長每天都要面對這些病人,心力交瘁早生華髮。
精神疾病是世上最難醫治的疾病,窮其一生,老院長都在為此努力,但結果........。
鄭芹兒剛想開口安慰父親,就見到一個娃娃臉護士跑了過來“院長,有個名叫高巖的小同學要探望8號病房的病人,但是他沒有證件”
“什麼,不可能!那孩子不是已經失蹤五年了嗎,你有沒有搞錯?”
鄭院長大吃一驚,鄭芹兒也睜大了眼睛,老同學回來了?南華醫學院的就他們兩個是同鄉,而且一起進的學院,關係自然親切。
“快,帶他進來,若英的病情有希望了”
護士小妹已經很久沒見到老院長這般開心了“唉,我這就去”
高巖進來的時候,鄭老跟鄭芹兒再次被驚到,眼睛瞎了?可是並沒有人扶著,也沒有使用探路杖,導盲犬,他是如何做到的?
“鄭芹兒,老同學,沒想到現在都作醫生了!”高巖伸出手來輕輕第握了一下老同學的手。
“五年不見,你還記得我這個老同學啊”鄭芹兒微笑道:“你眼睛怎麼了?需要幫忙嗎?”
高巖有些無奈,碰到熟人都會問這個問題“眼睛在國外受了傷,不過現在沒事了,謝謝你的關心,鄭伯伯吧,您好”
老同學的父親他曾見過一面,依稀還有些印象。
“好孩子,能活著就好,快去看看你媽媽吧,她可想死你了”老院長聲音有些哽噎,眼眶溼潤,拍拍高巖的肩膀催促道。
默默推開房門,高巖終於見到了他日思夜想的母親,媽媽的模樣熟悉又有點陌生,黑髮中夾雜著些許白髮,人已經瘦的脫了形。
從自己懂事起到上大學,跟媽媽一起生活的畫面一幕幕如電影般回放,大腦一陣充血,嘴中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
雙手撩起長袍下襬,雙膝“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媽,我回來了,我回來了!嗚嗚”
似乎聽到了這久違而又親切的聲音,病床上的文若英緩緩轉過身子,望著地上的高巖一動不動,眼眶中卻有晶瑩的淚光閃動。
知子莫若母!兒子身上熟悉的氣息她感受到了。
雙膝跪著走到病床前,高巖一把摟住母親,緊緊抱在懷裡,病房外的醫生護士們見狀全都悽然淚下。
過了良久,高巖終於平靜下來,神念掃過母親的身體,五年過去了,經脈淤塞嚴重,身體已經瘦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