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了連綿的響頭,與一直沒斷過的感謝話語。
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四周,不外的一如既往的諷刺的嘲弄。
就算他沒見著視線,都能感受到的嘲弄。
“喂!我說你這傢伙,是不是不知道這位是誰啊?”碰巧計新貴剛好與他前方,一大鯊魚來個對視。
目光接觸後大鯊魚帶著幾分嘲諷的,對著計新貴開了口。
滿滿的槽點對他們騷話最多的海族來說,憋在心底實在難受。
不敢對李雲說出來,難道還不敢對這誰家小誰,連那位都敢訛上的腦殘渣渣開口?
“哈?”一口大尖牙鯊族人的話語,讓計新貴瞪大了眼睛。
同前段時間他見著大紅盒子裡,爛掉的八千表情相似。
“我覺得這小子就他娘想積分想瘋了,還徘徊在小鎮裡乞丐?這不說我都還沒想起來!你們是不知道這傢伙說的倒是蠻可憐、慷慨的,那天我是碰到了一次,像個餓了三天的瘋狗似的,見到誰都瞪一眼,當時可把我嚇得,還以為這傢伙被啥犬形魔獸給咬了,得了瘋狗病!”
說著那人裝模作樣的拍了拍胸口,可別說,當時計新貴的眼神還真把他嚇著了。
因為那天他穿著了一件,與李雲當時穿的非常相似的衣服。
想著這人心下憤恨,那樣子像是被欺辱的委曲求全的傢伙?
真照他所說,那當時一眼是想對他發脾氣,還是咋滴?
這裡講出來說得多委屈,博同情將他當劍使?
“哈哈哈!你這麼一說我也記起來了一件事兒,這傢伙,當時我酒樓吃飯,倒掉的剩菜小二說喂人了,當時我還沒想明白,怕說的就是這位吧?”
建立在大家都不相信的基礎上,這句話意思就是計新貴懶得,甚至去要別人剩飯,或者說是在作秀。
明顯這麼一說,周邊人就想到了這點。
“嘖嘖,這算啥?這腦子溜溜轉的,還知道搞鋪墊喃?可這咋滴關鍵時候還是沒轉過彎,訛的人是誰都沒搞清楚就上去就是幹?您可真看得起自己啊!把您當這位了喃?為所欲為?”
“哈哈哈哈!”
這話一開口滿堂皆笑,說實在的這傢伙做的一切,指不定換個一般人還真著了道。
可偏偏他是放在李雲身上,一切不過成了笑話。
連姑娘們都捂住了嘴,同慕容紙鳶與小白一般當成了茶樓說書,不同的還加上了強烈的肢體語言。
“還八千?我看給你八百你都得跪舔!”笑著一人都顧不上其他人爆了粗。
對啊,要是這件事是放在一般人身上,是真著了道啊!
顯然不止一人想到了這點,看向計新貴的目光不斷起了變化。
若是將李雲所處位置換成自己,他現在的處境會是怎麼樣的?
剛才這丫的演技,是真的很不錯啊!
後方沒見著李雲面貌的不少人都被煽動,嚷嚷著進來不是大卸八塊,就是打斷四肢,他能怎麼做?
沒有鎮壓一方實力的他們。
怕是到最後,自己所做一切成為這傢伙的嫁衣,不然在學院就是過街老鼠。
可真過了這條街,你賠了款買下這八千,下一條街你還是隻老鼠。
因為都知道你是老鼠了啊,還怎麼做人喃?
這傢伙則拿著自己血汗,掙來的八千到處瀟灑,指不定最後還會受到這人的報復!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讓還跪倒在地上,雖說是將頭抬起來了的計新貴,心中升起了濃濃的絕望感。
能被周圍幾乎所有人認識,不認識的私語間也是瞭然,看向他的目光帶上嘲弄。
他聽到了之前叫嚷著擠到了前排的,一正義之士的聲音。
就算再無知計新貴也知道,他惹上的這人很大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