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怎麼逗弄,夜鶯絕口不提哭泣的原因。不過,對於衛羽寧帶來的“茶葉”和乾果,她倒是來者不拒。
東西來自宏樂的贈送,全部來自草藥圃的靈草。
茶葉不是俗世界的普通茶葉,而是多種靈草嫩芽和花瓣的混合,視覺上五顏六色,味道更是多種多樣,但都是各種不同的香味,氤氳的熱氣上升中,聞到的是一場嗅覺盛宴。乾果的味道雖然算不上出眾,但是一口下去,其中蘊含的靈液在唇齒間流淌,使人精神一震。
兩人就這樣在涼亭中,圍坐在火爐邊,火爐上掛著水壺,兩人一邊喝茶,一邊吃著乾果,欣賞著大門外的雪景。
到了傍晚時分,秋鵠,也就是靈仙秦菲回來了。
“你也來了?咦,這是什麼?好香啊,小妹,也給我泡一杯來。”秋鵠不客氣地吩咐道。
夜鶯站起身子,很利落地給秋鵠斟上茶,然後又坐了回去。
“怎麼啦,今天不開心?”秋鵠這才注意到夜鶯的表情不太對勁。
“師父來信了,讓我回去和神武門的雲龍結婚,明日就要動身,嗚嗚!”夜鶯一下子又哭了起來。
夜鶯的師父名叫月凰,據秋鵠說是一位很強勢的人,資質也出眾,年齡四十不到,在前些日子卻已經踏入了開光初期,這在類似雲隱宗的大宗門都是內門弟子的標準了。本來以夜鶯的資質,月凰是不會收她為弟子的,只因為同是水系靈根才勉強收下。
月凰對夜鶯的教導一直比較嚴厲,不過在夜鶯築基之後,她基本就不管了。原因很傷人,對沒有前途的弟子她不願浪費時間,教授到築基期就算是完成了門派的任務。所以,師徒間的感情很淡薄。
對於夜鶯的資質,作為靈仙的秋鵠有著不同的看法。夜鶯的靈根雖然一般,但是對水系幻術的運用卻極有天賦,大道有三千,如果專攻幻術一道,未嘗不可以透過提升幻術的修為另闢蹊徑,走出自己的一條道來。
“雲雁師叔……算了,不麻煩她了。”秋鵠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
“怎麼了,以前不都是雲雁仙子幫忙推脫的嗎?”衛羽寧好奇地問道。對於青鸞宗女修的道侶選擇,雲雁是支援自由戀愛的,月凰則是站在包辦婚姻這一方的。從宗門的利益來講,當然包辦婚姻的方式更有優勢,不過,從提高宗門的凝聚力的角度來說,自由戀愛更受底層修士的歡迎。
“以前雲雁師叔和月凰同為心動期,雖然雲雁師叔的小境界低,但是靈泉特殊,戰鬥力強,不會落了下風,但現在月凰進入開光期,雲雁師叔的話語權就弱了很多,我看這次真的麻煩了。”秋鵠無奈道。
“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再說了,你害怕什麼青鸞宗?”衛羽寧對秋鵠道。有夜鶯在場,他自然不能明說,意思卻很明顯,你一個靈仙怕什麼青鸞宗。
衛羽寧說得隱晦,邊上的夜鶯心情正差,自然沒有聽出來。
秋鵠不悅地看向衛羽寧,冷笑道:“第一,我不能暴露身份;第二,我是天生的位階,與修為無關,戰鬥從來不是我的長處;第三,你太小看修真界了!”
衛羽寧無話可說了,她覺得秋鵠說得應該是真的。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他不甘心地問道。
“如果這次宗門強行要把夜鶯帶走,就算是雲隱宗也沒有辦法,畢竟夜鶯是青鸞宗的人,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