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羽寧先是一驚,隨即狂喜。
他是真心為蠻牛高興,不過嘴裡卻忍不住說道:“什麼羽寧羽寧的,沒大沒小,記住,我可是比你早築基的,你要叫我師兄!”
如果按照蠻牛往日的脾性,他肯定要過來捶衛羽寧的。
今日的蠻牛成功築基之後,氣質也發生了變化,在厚重的土系靈根影響下,高大的身子坐在那裡,沉穩如山,他溫和一笑,說道:“羽寧師兄好。”
“牛哥,你這反差有點大啊,難道築基把你的腦子搞壞了?”衛羽寧誇張地一跳,遠離了蠻牛幾步。
蠻牛呵呵一笑,站起身子,說道:“我築基成功其實是受師兄你的啟發,以前我總想著完全控制觀想物,卻總是不成功,晚上回來打坐的這兩個時辰,我完全放棄了對靈蝶的控制,就這麼忽然之間,就築基成功了!”
“哈,這麼說,你築基成功完全是因為我了,所以我早說嘛,不用整天這麼辛苦,笑一笑,早築基!”衛羽寧忍不住得意道。
“不,我並沒有錯,觀想物關係著外放靈氣的運用,控制得越好,越利於發揮作用。我雖然只是剛剛築基,但我現在的修為已經是築基中期了,差一步就是築基後期,如果我再堅持一段時間,完全控制觀想物築基成功,一步築基巔峰也不是不可能!”蠻牛神色凝重地說道。
衛羽寧明白了蠻牛的意思,與其說他是在貶低衛羽寧的功勞,不如說他在傳授自己的寶貴經驗給衛羽寧。
“明白了,我這就再弄個觀想物,這一次,我也慢慢來。”衛羽寧說道。
“再弄個觀想物?什麼意思?”蠻牛楞住了。
“兩個觀想物啊,一個放飛自我,一個好好控制住!”衛羽寧回答道。
“還可以這樣?”蠻牛又變回成當初的那頭大笨牛,剛剛築基的成就感立刻被徹底清零,他發現自己永遠跟不上這位舍友的步伐了,難道這就是天才和庸才的區別?或者說正常人和神經病的區別?
第二日清早,兩人還沒有起床,舍房內就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草藥圃的宏樂管事。
可能是因為兩位剛築基,心態太過放鬆,宗門內又無比安全,宏樂管事在房內足足呆了半盞茶的功夫,兩人依然沉睡如故。
最終,宏樂忍無可忍,一掌拍到桌上,巨大的聲響立刻把兩人嚇醒了。
“什麼情況?蠻牛,你也築基了?”宏樂立刻注意到醒後的蠻牛完全不一樣了。
“是,宏樂……師叔!”蠻牛恭敬地說道。
宏樂滿天的怒火立刻消失無蹤,眼睛笑成了一條縫。
昨夜,他從一個弟子口中聽說築基後的衛羽寧在聯姻大會的比試中大出風頭,還和青鸞宗的女修結為道侶,於是他一大早特意過來慰勉幾句的,沒想到驚喜不止如此,草藥圃的困難戶蠻牛居然也成功築基了。
更大的驚喜還在後頭,蠻牛五年磨一劍,直接到了築基中期,這比很多早築基的弟子還要快一步。
“好好好,好好好!”宏樂已經完全不會說話了。
半個時辰後,宏樂笑眯眯地背手離去。
蠻牛的書桌被宏樂拍了一個清晰的掌印,不過,蠻牛一點也不生氣。因為此刻的桌子上擺了一堆靈石、丹藥、兵器、法衣等物品,蠻牛築基後的師父就是宏樂管事,這是早已定下的事情。
倒不是有什麼內幕,而是因為蠻牛久不築基,差點被趕到內事房的飯堂去當切菜小廝,在宏樂力保之下,才得以留在草藥圃的。從那之後,蠻牛就決定只認宏樂做師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