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旭大驚失色的上前一步,掄起拳頭就要打人,卻被衡蒼羽抬手給制止了,衡蒼羽仔細瞧著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司馬冶,問道:“原因?”
司馬冶並未回答,只是沉默以對,衡蒼羽想了想問道:“為了那個叫柳如煙的女人?”
司馬冶聽到衡蒼羽這麼問,全身都顫抖了一下,這讓衡蒼羽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方才司馬旭與這司馬冶纏鬥之時,司馬旭辱罵的話衡蒼羽在樹上都聽的一清二楚,而如今看司馬冶剛才的反應,這個柳如煙怕是他此生摯愛,只是衡蒼羽沒有想到,司馬冶居然愛那個女人到了可說是喪心病狂的地步!
此刻司馬冶把頭埋的很低,低到衡蒼羽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司馬冶全身的顫抖,以及地上那幾滴眼淚,實實在在告訴衡蒼羽,這司馬冶心中只怕有諸多說不出口的悽苦。
“我雖不知你與你父親還有那個柳如煙的女人到底發生過什麼,但我相信你應該清楚,弒父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方才司馬冶說的如此洪亮,顯然是沒打算避過司馬旭的耳目,而且不論殺不殺司馬烈,司馬冶只要把方才的話說出口,他就需得付出代價,如果對方拒絕,那司馬冶必受對方唾棄,搞不好還會招來殺身之禍,若對方答應,司馬冶也會落人把柄遭人控制。
衡蒼羽忽然對這個青年有些同情,是怎樣的愛恨糾葛,讓一個前途似錦的年輕人甘願背上弒父的悲慘下場,明知自己的行為是愚蠢卻還要一意孤行!
“你先起來吧..”
司馬冶有些吃驚,用一種近似於解脫的眼神看著衡蒼羽:“前輩答應了?”
衡蒼羽搖頭:“此事我不會答應,我也並未有插手拳風世家之事的意思,此番前往拳風世家只為送藥,其他的事,除非你家老祖親自開口,否則我只會做壁上觀。”
見司馬冶聽聞自己的話後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想來是擔心自己將他的要求傳出去,於是衡蒼羽便補了一句:“你方才的要求,我與司馬旭全當做沒聽到,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衡蒼羽便轉頭讓司馬旭表個態,司馬旭愣了片刻,這才木然點頭示意守口如瓶,想來司馬冶方才的話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為什麼?”
司馬冶看著衡蒼羽,自己方才懇求算是一場豪賭,贏了,達成所願但需付出極大的代價,輸了便是萬劫不復!
他不明白,既然衡蒼羽拒絕了自己的請求,那他為什麼還要放過自己?
在神州大陸,無論人族邪族,殺父弒母都是永受世人唾棄的大罪,生,如過街老鼠,死,不得善終!
“或許,是你對那個女人的一片深情讓我動了惻隱之心,雖然你的請求確實是該死。”
衡蒼羽拍拍司馬冶的肩:“記住一件事,不管遇到什麼樣痛苦折磨都不要想著捨棄自己,好好活著才有未來,你心中所願才有達成的可能。”
短短一句話,卻如同一股暖流般流入司馬冶心間,司馬冶不知怎麼的,眼淚不自主奪眶而出。
自他母親死後,司馬烈這個父親對他毫無一絲關懷,與其說自己是司馬烈的兒子,還不如說是手下。司馬烈對自己還不如司馬陽與司馬風這兩個叔父,他從來就沒說過衡蒼羽這種類似於關懷自己的話,有的只有權謀,算計,以及掠奪...
“多謝..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