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見者有份!哈哈哈哈!”索羅斯笑道,“只要你有野心拿的話,十萬金幣都是你的。”
警備長阿曼達怔了一下,圓滑如他,只是想了一下就立刻明白過來。“你的意思是說,在金幣運送的過程中,會有很多人卡要,所以你在書信上寫五萬金幣,實際上運送過去十萬金幣。”看到這麼多的金幣,是個人就會眼紅,金幣的運輸途中不知道要經過多少關卡,被人抽取幾層也是很正常的。
“和平小鎮能擁有你這樣聰明的警備長,簡直是這裡居民的福氣啊!”索羅斯滿臉的認可。
警備長阿曼達這時候滿臉都是盪漾的微笑,他這時候的腦海裡已經在考慮要從中抽取多少金幣了。就連索羅斯從他身邊離開,他也沒有發覺。
……
走在和平小鎮的大街上,皮克在自言自語:“三年後,這些啞巴奴工還會被派往北方。”
“可在這三年裡,他們至少能過上平靜的生活。”索羅斯肯定地說,“這是唯一的辦法,也是最好的辦法。面對這種無法抗拒的事情你只能拖,用金幣拖,用人脈拖,用一切理由去拖。等三年過後,和平小鎮可能就不復存在了,到時候也不會存在這種煩惱,誰又說得準呢?”
皮克沉默。
“你該不會心疼那十萬金幣吧?我可是聽咯吱王子說他幫你贏了不少的金幣。”
索羅斯還不瞭解皮克此時的身家,畢竟,皮克和朱天在外面掠奪財富的時候,他可是在亡靈之塔中給咯吱王子和腐金獸充當著五子棋裁判。
其實,能把啞巴奴工留下來,再多的金幣皮克也不會心疼。畢竟皮克可是從礦山上取走了至少的兩百萬的金幣,當然也可能有三百萬,具體數目皮克沒有詳細統計。本來,皮克是想直接把這些金幣分發給奴工的,但是讓朱天給勸住了。
索羅斯見皮克沒有說話,自顧自地說道:“你連罌粟花奶這種稀奇事物都有,想必你不會缺金幣。”
皮克暫時還理解不了索羅斯的“託”字訣,心裡還在擔心著三年後的事情,正思忖間,他看到索羅斯控制身體來到了教堂之中。
這已經是是索羅斯第三次來到教堂了,第一次是在深夜,教堂關門。第二次是剛剛清晨,教堂也是關門,這次是中午,教堂再沒有理由關門了。
皮克很擔心會在教堂門口碰見實力強大的守門人,他的擔心顯然有些多餘了。
索羅斯不緊不慢地走進了教堂的大堂。
本來空曠的教堂裡擺放了很多低矮的板凳。此時,正有數十名信徒坐在板凳上閉著眼睛,滿臉虔誠地做著禮拜。
沒有小孩和青壯年,他們大多數是一些年逾四十的中年人或老年人。
有人面露糾結,眉頭緊皺,顯然內心中有著什麼痛苦的事情;有人面無表情,眼睛中卻是有著虔誠的光芒。
胖牧師伊林正在眾多信徒的最前面吟誦著祈禱詞:
“世間有無數的語言,都不如光明之神的語言更具力量!要麼無私,要麼善良,一切的痛苦都來自於兩級的想法,一切執念都會消除在光明之神的祈禱詞之中。凡接受光明之神偉力者得以洗滌痛苦,凡失去光明之神信仰著墮入深淵,願光明之神的神光降臨吾神,淨化罪惡的陰影,願光明之神的威力賦予吾神,驅除一切病患的陰影,願光明之神……”
隨著祈禱詞的音調愈加高昂,眾多信徒的臉上的表情也愈加虔誠。最後,胖牧師伊林直接是閉起眼睛,將手中的通用神典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信徒學著伊林牧師的模樣,也將手中的通用神典放在了額頭上,齊聲唸誦著最後一句話:
“我們愈多為光明之神犧牲,就愈多得到光明之神的眷顧。”
教堂很大,足可容納數百人。所以在這樣空曠的地方,一切的聲音都顯得特別空靈。
祈禱完畢,大多數人拿著小板凳向著教堂之外走去。只有幾名年邁老嫗留了下來。她們圍在胖牧師意林的身邊,請求解惑:
“伊林牧師,請你告訴我,我的兒子為什麼會被我家的牛踩死,我每週都來教堂做禮拜,難道光明之神嫌棄我不夠虔誠嗎?”
“伊林牧師,我已經七十歲了,可我依然貧窮,從我懂事的時候起,就來教堂做禮拜了,為什麼光明之神不把我從貧窮的泥沼中救離。”
“伊林牧師,我們所說的祈禱詞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意思?請問我該怎麼為光明之神犧牲,在上個星期,我已經犧牲出了我所有的銅幣,可是光明之神為什麼不滿足我內心的願望。”
“……”
胖牧師被周圍的一圈人吵得焦頭爛額,自然沒有注意到已經在教堂中巡視了三圈的索羅斯。
每一塊地磚,牆壁上每一塊的浮雕,天花板上每一寸的雕刻都子啊索羅斯的眼中過了三遍。最後,他把目光落在了教堂最中央的大柱子上。他看著柱子頂端刻畫的天使雕像,暗暗搖了搖頭。
“請問……是你……”一名稍顯瘦弱地牧師來到了索羅斯身後,眼見是一副眼熟的面孔,稍顯詫異,“你有什麼事情嗎?”
索羅斯笑吟吟地看著他說道:“我來找你們的主教大人。”
瘦弱牧師面色凝重。“主教大人並不在這裡,等等,你說的是哪個主教大人?如果你說的是那位從王都特地趕過來紅衣大主教,那麼你已經來晚了,他已經於昨天夜裡向著南方離去了。”
大主教麼?索羅斯低下了頭,不知道內心在想著什麼。瘦弱牧師見狀搖了搖頭,轉身向著被老婦人吵得暈頭轉向的伊林牧師走去。
皮克說道:“你如果有什麼問題,或許可以去教堂後院去找老牧師席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