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咆哮蒼茫而遙遠。
在咆哮聲響起來的瞬間裡,所有人也頓時感覺自己被帶到了蒼茫而遙遠的荒漠中。
他們在荒漠中逃亡,在荒漠中求生,在荒漠中乾涸,在荒漠中絕望。
等待咆哮聲消失,他們才放映過來,原來……自己還活著。
所有人的身體已經遭受到了重創!
他們說不清是哪裡受傷了,但在場的所有人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他們虛弱,他們哀嚎,他們全都捂著耳朵雙眼迷離地躺在了地上。
或許這裡,也只有朱天才能搞明白吞金獸的咆哮聲給他們帶來了什麼傷害。
這是來自精神層面的攻擊。
在箱子開啟那一刻,在咆哮聲響起之時,他想從那裡抽回精神力觸角已經晚了!就在那個瞬間!他伸出去的精神力觸角直接被吞金獸的咆哮聲的震碎!
在場眾多武士他們沒有覺醒精神力,但不代表他們沒有精神力。所有人的身體中都是存在精神力的,就像是所有人都有鼻子有眼睛,只是他們沒有發現,不會使用罷了。不得不說,這聲咆哮對他們的傷害很大,甚至,很多身體較弱處在咆哮中心的武士直接被這一聲咆哮給震暈了!
朱天和皮克的精神力觸角被震碎了,不僅於此,他還感覺儲存在身體中的精神力隱隱有著被震傷的趨勢!這讓他想起來第一次走進亡靈之塔第四層的時候,隔著石門,吞金獸都把他的精神力給震碎了,這下攻擊絕對比那次更強!畢竟,吞金獸可是已經吞掉了數萬金幣啊!
數萬金幣不能白吃是不是,朱天甚至猜測,吞金獸現在的形態應該都有所轉變了!那個大黑耗子的模樣實在匹配不上它強者的實力。
事實上,對比於押送金幣的武士,朱天和皮克的情況還算好一些。第一個原因是他離著咆哮聲有著較遠的距離,第二個原因則是這聲咆哮並不是針對他的。
沉重呼吸間,朱天極力找回焦距,用肉眼朝著禮儀官的隊伍看去。只見拉著板車的馬兒這時候都愣在了那裡,眼中和馬臉上滿是呆滯一片,而馬兒旁邊,是癱倒在地上的武士。他們在地上兀自捂著耳朵,瞪大眼睛不停的翻滾,沒有捂耳朵的,已經是閉著眼睛暈了過去。
再沒有人能夠穩穩的站在那裡!除了……流浪武士!
準確地說,他也不是一點事兒都沒有,朱天看見流浪武士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推出了二十步之遠。他的情況看起來不容樂觀,朱天看了很久才發現,流浪武士握劍的右手在隱隱顫抖著……
他受傷了!強如流浪武士這樣的傢伙也受傷了!
想來也是,當咆哮聲響起的時候,流浪武士是離吞金獸最近的那個人!他可是首當其衝面對了吞金獸的攻擊!想必,吞金獸也是針對他的那一劍才發出這樣恐怖的咆哮的!
流浪武士受傷了,那麼吞金獸呢?
朱天現在可不敢再釋放精神力出去了。“皮克,”他對著皮克說道:“用信仰之光。”
過了兩秒鐘的時間,皮克才理解了朱天的意思。流浪武士是透過信仰之光,才看見吞金獸的存在的,之前他應該也是透過了信仰之光,發現了自己身上的亡靈之氣。
由此可見,信仰之光有著窺探亡靈之氣的功能。
左手緩緩抬起,放在眼前。一絲又一絲的純白色光芒從他的手心中飄散出來,最後凝聚成了一個鏡面。
皮克透過信仰之光朝著禮儀官隊伍中看去,卻是並沒有察覺到什麼一場。“難道……”他猜測,“吞金怪已經走了嗎?”
“走了,”朱天確定說道,“在這裡,我對它的感應突然變得極弱,我還以為是它傷害了我們精神力導致的。”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怎麼辦?”看著禮儀官的隊伍,朱天嘴角忽然亮出了一抹邪笑,“既然來了,當然不能空手回去。”
以著皮克對朱天的瞭解,他哪裡還不知道朱天想要幹什麼?“不行,”他提醒道,“你搶走這裡的金幣,估計以禮儀官的性格,非要回到和平小鎮再去剝削一遍海吉維男爵不可。更何況,流浪武士還在那裡,他不可能眼睜睜看著你搶走金幣的。”
朱天撇了撇嘴:“真煩你這種瞻前顧後的。”
此時此刻,押送金幣的武士們已經沒有從咆哮聲帶給他們的傷害中反應過來,而那流浪武士卻是已經可以行動了。
朱天看著他牽著那匹精神恍惚的棕色老馬一步一步地朝著自己走來。這時候,朱天內心暗自思量吞金獸的咆哮給他傷到了什麼程度,要不要趁著現在幹掉他。
他的原則可一直都是——趁你病要你命!
你如果現在虛弱的不行,就別怪我現在找你決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