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是被你害死的那個呢?”兩人共舞著,古麗茲撒嬌般說道:“你那天跑得可真快呀,身上一絲不掛,晃晃悠悠地就跑了,我呢,可是一個人被晾在那裡好半天!你知道我怎麼回去的嗎?我又被那頭該死的驢子拉著在花柳街整整轉了一圈才轉回了煙鬼酒館!”
比薩點了點頭,“我們被人捉弄了,”他在場中尋找到了阿曼達的身影,暗恨說道:“再過幾天,新仇舊仇我會一起報了的!”
“那現在呢?比薩少爺,你怎麼就和別人結婚了呀,你可是答應過我,帶我住進大城堡的。”古麗茲說道,“聽見你結婚的訊息,你知道我有多麼傷心嗎?”
“呵呵……不耽誤的,你別聲張我們的事,一會兒跳完之後我會讓我的僕人給你送去一些金幣,你好好在外面呆上幾天,我遲早給你接進來。”
“那……多不好啊,”她說,“被那位貴族小姐發現了,我豈不是會再被扒光遊街?我可不想惹怒一個貴族,剛剛我看她冷冰冰的樣子可是給我嚇壞了。”
“你放心,她是個傻子,她連小夜鶯是什麼她都不知道的!要不今晚就過來?或者我晚上去找你。”
“啊?這樣啊,”她掩嘴偷笑,“比薩少爺,你身體可真是好呢!”
“不好哪能打得過你這個小妖精啊……”兩個人跳著舒緩的雙人舞,遠離了餐桌的位置。
看著這樣的一幕場景,眾多客人可是一頭的霧水。有人的地方就是會有議論的聲音,很明顯,這時候他們又有了新的話題:
“這位是海斯珈小姐?”
“你是傻子嗎?海斯珈小姐怎麼會是紅色的頭髮,這明顯是一個赤亞人。”
“那比薩少爺為什麼會和她跳舞呢?她照海斯珈小姐長得可是差遠了!難道是比薩少爺的妹妹或者姐姐嗎?”
“我說了她是一個赤亞人,難道你是色盲嗎?比薩少爺可是有著金色的頭髮,怎麼會有一個赤亞親戚?”
“就是有也說不定呢……”這人掩嘴偷笑。
“不過我看著這個紅衣姑娘怎麼這麼眼熟呢!?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你看也眼熟嗎?”一人附和道:“我也是這種感覺啊!”
海斯珈突然感覺到身邊的人抓住了自己的手。“媽媽?”她疑問地看著她。隨即明白了她的意思。“現在走?”
“對!我們離開這裡!”
現在不走一會兒還哪裡有這麼好的機會走呢?此時沒有人把視線投向這裡,只需要像是尋常賓客遊走敬酒那樣,施施然地就可以離開這裡了。
她們起身,一個聲音卻是忽然在她們身邊響起:“夫人,小姐,請落座吧,一會還有表演呢!”
是鎮長格雷斯!
婚禮進行到現在,他終於出現了!
只見格雷斯坐在了比薩之前坐的位置上,若無其事地拿著比薩用過的餐刀分割一隻羊腿。
不切上一千隻羊腿,絕對不可能有他那樣的熟練度。
海斯珈與母親對視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猶疑。
跑嗎?
她們打量著周圍,就像是安排好了一樣,他們的餐桌附近足足有十名僕人默默守候在旁邊!
其餘桌子旁……可能兩三桌才能分得一個僕人等待隨時吩咐,而他們的餐桌周圍為什麼站著十個僕人呢?答案不言而喻。
她們默默地坐了回去。
“這羊腿很好吃的,美麗的夫人,您看我已經為你切好了。”刀與叉並用,鎮長格雷斯把羊肉送到了貴族夫人的餐盤中。“誒。先別動,貴族夫人,您可要小心啊,我這年齡大了,手不怎聽使喚,一不小心把刀掉您身上就不美妙了。而且,您這樣尊貴的人物不需要親自操刀的。如果夫人不想讓我內疚到跳下深淵的話,還是請夫人把手裡的刀放下,慢慢享受我的服務就好。”
貴族夫人臉色一凜。“那就要感謝鎮長大人的好意了。”
“夫人,從我們剛見面的時候,我就對您說過,不要在加我鎮長大人了。此時我們的關係又近了一層,你稱呼我什麼都可以的,就是不要在那麼生分了啊。”鎮長格雷斯又給海斯珈切了一塊羊腿。“比薩這個小子完全不知道怎麼照顧姑娘,這麼上好的羊腿都不知道為你們切好擺上,真是令人不好意思啊!”
“我看比薩這個小傢伙挺會逗姑娘開心的,”貴族夫人笑著說道,“你看看,現在正有一名姑娘在他懷裡開心的跳舞呢。我看那位姑娘身份挺特殊的,舞跳得也不錯,想必是哪個特殊地方出來的才藝姑娘啊!”
海斯珈夾在兩個人的中間,聽著兩個人暗有所指的話是一頭霧水。單純如她,自然聽不出來兩個人話中的潛在含義。
忽然,一陣歡呼聲響了起來,餐桌上怪異的交談停止了,他們同時循聲望去。
只見場子中間的禮樂師臨時充當起了司儀的角色,他大聲喊道:“大象是俱備著十足靈性的動物,在某些宗教之中,更是被當成了聖獸般的存在,我想這裡的大部分都沒有看到過大象表演吧!現在!就有請我們的馴獸師先生,為大家帶來精彩絕倫的演出!”
進行到這裡,整個宴會都達到了高潮!
只見馴獸師站在大象的鼻子上緩緩升高,最後他竟然直接用手撐住了大象的鼻子,完成了倒立!
一片叫好聲響起,大家在感慨著馴獸師平衡力的同時,更是在感慨著大象的力量之強!
兩名馴獸師分別站在了兩頭大象的身上。他們輾轉騰挪,手腿並用,在大象身上完成了一段奇異而又俱備著高難度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