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達撓頭頂的動作是在提醒著自己頭頂的上的“角”!再印證他所說的關於主教大人對他的問話!不難理解,這個胖子在警告自己!
那意思彷彿就是在說:“你腦袋上長著角呢,是異教徒無疑了,在和平小鎮老實點,不然讓主教大人滅了你!”
他媽的!
這個該死的胖子!
竟然威脅我!
朱天不自覺地將頭上的帽子壓低。他頭上長角的事情早在同巴風特戰鬥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那時候鎮長兒子比薩·格伊也在。值得一提的是,他當時還威脅過比薩·格伊不許將這件事情說出去。
這個胖子到底有沒有把自己的事情同主教大人說呢?
到目前為止,朱天卻是對這個所謂的主教大人沒有任何一絲瞭解。沒有了解就意味著未知,未知就意味著危險!
所以,現在自己很有可能已經被人在暗中盯上了!
無疑,這種感覺極其不爽,從亡靈之塔走出來後,他或多或少地吸食了亡靈之氣。亡靈之氣代表著憤怒,代表著暴戾。
彷彿是點燃了火藥的引信一般,朱天只感覺自己快要爆炸了!
此時,他冷冷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他需要一個目標來承受他的無名怒火。
“黑德·耀斯。”朱天突然叫出了這個名字。“你違反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哦,尊敬的先生!尊敬的大人!您冤枉我了啊!”靜默之間,黑德·耀斯突然聽到自己被點了名字,頓時連連用雙手施展撫胸禮,那臉上委屈的表情差點讓朱天相信真的錯怪他了。
“放屁!我讓你送到我家的銀幣呢?還有,你們欠埃克菲大嬸的銀幣送過去沒有?”
“這……大人您去參加海斯珈小姐的生日晚宴了,您應該知道的,我們小公爵那時候需要大量的銀幣。哦不!我不是再怪小公爵您,小公爵您別瞪我啊,我是在說請朱天的先生您能寬限我們幾天啊!”
朱天的怒火已經燃了起來,哪裡會輕易放過他,“一個賭館必然有著自己的金庫的,”他問,“你們現在的庫房裡多少錢?”
“大人,您剛剛不是已經同阿曼達警備長談妥了嗎?”黑德·耀斯答非所問,“我們欠埃克菲大嬸的錢會盡快湊齊的,為了保證埃克菲大嬸的財產安全,我們還草擬了一個方案,就是按揭還款,每個月或者每年還埃克菲大嬸一部分銀幣,這樣也能斷了非分之徒的念想。您!您!您別生氣,我們絕對沒有私吞埃克菲大嬸銀幣的意思啊,您想啊,現在馬賊盜賊橫行的,如果埃克菲大嬸家遭了搶遭劫了怎麼辦?那完全是得不償失啊。”
“所以你在威脅我咯,那意思讓你還錢你就去搶劫埃克菲大嬸唄。”朱天強行從另一個角度切入了話題,“很好,黑德·耀斯,你很好!”
“不!不!大人您誤會我了……”
朱天哪裡還想管他,他覺得不把自己的怒火發洩出來,自己就要憋壞了。
阿曼達你這個該死的胖子,你不是警告我麼?
好,我不惹事,我老老實實的賭錢不犯法吧?
你來替小公爵平事就平事,非要在走之前激怒我?
“來!兄弟們!一個人領一百金幣!把他這個破賭館的錢都給我贏光!”朱天洋洋灑灑地從箱子裡抓著金幣,“黑德·耀斯,我再問你一遍,你們庫房裡還有多少錢?”
“大人,我們沒錢……”黑德·耀斯哭喪了起來。
“走!兄弟們!賭錢去嘍,一個人一個賭桌,都給我佔好了!給我盡情的賭!盡情的玩!”
還有這等好事?老闆發錢給我們賭博?發的還是金幣?
看著一把一把的金幣送入到自己的手裡,哪裡還有傭兵不懂事地傻站著了。他們立刻找到了各自的賭桌。那架勢簡直是要大幹一場了。
賭館內的其他賭徒見狀,摸了摸自己的腰包,尋思要不要和他們搏上一搏呢?
不得不說的是,賭館內的一半賭徒都是賭館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