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已經腐爛了。”魔峰用他疲倦的嗓音評論道。他將的手中爆發火元素力量,將那些屍體焚化。
魔鑰部落的一處廣場上。
魔峰扛著兩個人來到這裡,將那兩個人放在地上,他久久都不曾說話。
關於這些人,他的評論沒錯。他們正在不斷的腐爛,那些爛肉散發出了難聞的味道,裂開的傷口裡有黑色的蛆蟲拱來拱去。皮克無疑也聞道了,他就走過去,一片綠色光芒從他手中散發出來,將那人傷口裡的蛆蟲驅趕出來,並將傷口治癒。
幻蝶準備好魔獸毛墊平鋪在廣場上,此時正有上百名正在腐爛的魔族躺在那裡嗚咽哀嚎。
這兩個小時裡,唯一的聲音就是從他們口中傳出來的呼痛聲,偶爾會有一聲感激的致謝,那又是一名魔族被治癒了。
皮克聽著魔峰的靴子踏在堅硬花崗岩上的聲音,猶如鼓點。
魔峰來了,皮克已經熟悉他走路的方式:大步、急促而又穩健。地面上,就又有一個受了重傷的魔族被放了下來。
他們是魔鑰部落的囚犯,也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麼罪,被人用一百顆釘子封在了鐵柱子上。迦南納爾說這些人都是他父親的親兵,在健康的時候格外強大。
皮克看到他們被折斷的四翼,認可了迦南納爾的說法。
魔峰總是走得太快,皮克治癒的速度已經趕不上他從地牢中救人的速度了。
當這處巨大的廣場擺滿了重傷號的時候,魔峰終於停了下來,他對皮克說:“裡面已經搬空了,他們被囚禁了數年的時間,其中大約有一半的人扛不住這樣的折磨,已經化為腐屍。”
皮克點頭,他沒有起死回生的能力,也不會為不認識的死人哀傷。
迦南納爾兄妹則鬱鬱寡歡,這些人都是他們父親的親兵,看到某張熟悉面孔的時候,他們不由得想起那個身材高大,雙目鋒利的男人。
迦南米可披著斑駁的暗金色斗篷,遮住了那張已經被歲月腐蝕的面孔,皮克治癒了她,但已然不能恢復她的容貌。儘管如此,她已經十分感激。她很清楚如果不是那個男人,她將成為更加醜陋的腐蝕,而她現在還不能將屍體癱在這片大地上,她和她的哥哥還有大仇沒有報。
幻蝶呼喚了一聲,皮克就應聲而去。迦南米可看著皮克的身影,乾枯的嘴唇抿了抿。“米可,我們的父親已經死了,可他在死之前告訴我一句話,我這幾年一直都記著呢。”哥哥來到她的身邊,幫她一起為那傷號做簡單的包紮。
迦南米可看向自己哥哥,低聲問道:“是什麼?”
迦南納爾沉聲說道:“父親將族長權杖封印在多蘭峰上了,這是我們叔叔還讓我們活著的原因。”
“原來你知道這件事情。”
“是啊,我知道。”
“已經沒有意義了,即使我們找到族長權杖,也不能從那惡人的手中得到什麼。”
“不一樣的,米可,那是我們父親留下來的東西,我們必須找回來。”
迦南米可想到故人,臉上出現了一抹哀慟。
……
……
皮克聽見幻蝶的呼喚,走到她身邊。
幻蝶指著地面上的一個重傷號說道:“主人,他就快要死了。”
皮克看著那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他抬頭,看向廣場上躺著的二百多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