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天看來,那完全是傻笑。
“狗比!”
“……我叫迦迦羅。”
“狗比!打的就是你!”
“……你會後悔的!”
“那也先把你這狗比打死!”
“……嗯,不是那個意思!”
“怎麼,現在知道求饒了?”
“我所說的後悔不是因為我,而是因為你做的事情,這麼說你好像還沒有聽懂……反正你現在不弄死那個綠面板,一會兒絕對會後悔。至於你為什麼要後悔……嗯,我還不想告訴你,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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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馬打你個嘿嘿嘿!”
將迦迦羅的一口牙全打沒之後,朱天的氣才解了大半,他很有理性的沒有用右拳,怕不小心觸動了火種惡魔的傳承力量,一拳把那腦袋打爆炸了。
迦迦羅捱打的時候,地精王還在對空氣纏綿,一千年來的空寂苦難讓這個至強者時而哭、時而笑,他的種族很可能遭受了更大的苦難已經滅亡,而他身為種族中的王者,徹底變成了一個執拗的瘋子。
朱天在那張臉上的微笑下了手,把迦迦羅的牙打沒後,他又把那絲微笑也打沒了,迦迦羅舌頭扭成一團,再沒有力氣說話,朱天心裡積鬱的氣就全解開了。
朱天用左手拳頭無拘束地招呼了迦迦羅七八次,沒有浪費一點亡靈之氣,為了尋找更大的快樂,便用言語開始回擊過去。覺著他現在的耳朵還沒有出問題,朱天就一字一句地低聲說著。
“你想讓我後悔?”
“我從來不做後悔的
事情。”
“我想來打你,就直接打了。”
“如果你還敢聒噪,面前站著光明之神,我依舊敢越過來揍你。”
“現在怎麼不說話了,死了?”
擎天柱之下的不遠處響著朱天一句一句的嘲諷,說到忘情處差點爆粗口,還記得身後的小艾瑪拉著衣角呢,他就顯得文明瞭一點。
誰知道那個被打得半死的傢伙倏地又笑了,嘴角裂開還在笑,細微地聲音可能因為牙齒的缺失而模糊不清。“……你真的會後悔啊,怎麼不信呢?”
這已經超乎了爭嘴的範疇,那認真的表情彷彿若有其事。朱天至少有一瞬感覺到了迦迦羅的可怕與莫名其妙,好在從不曾認為拳頭是無效。假若無效,他就多打兩拳。
捱打的迦迦羅越來越有韌性。就像是要等著見證地精王所說的“偉大”,他就是不肯死。嚴格意義上的重傷,而且腦袋也被打得快要裂開了,憑著那股氣撐著,藏在更深處的隱忍朱天至今都沒能發現。
他有著更加絕妙的計劃,現在的捱打無所謂,他需要等待,就像是地精王一樣等待,也可以把眼前的一切都看作是幻境,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他會得到好的結果,讓朱天得到後悔的結果。不管朱天怎樣打他,那麼嘴角隱藏不住的笑都代表著他的信心,這不是他最終時間,至少不會直接迎接死亡,那麼一切就值得去等待。
朱天在明亮的光芒中眯著眼,他有點覺得不對勁了,嘴硬對迦迦羅沒有任何用處,更何況是已經到了現在這種情況,所以他現在考慮應不應該做出一些對自己有利的事情,就拿著王者之劍,轉身來到了地精王的面前。
“法爾瑪,”地精王對面前的朱天說:“父親馬上就會來找你!”
朱天沒有猶豫,手上的動作很是連貫,直接斬向了地精王的脖頸!
實際上,朱天對地精一族是有好感的,三毛給他留下了極深的印象,但生死之際,需要做出最正確的決斷!
王者之劍亮出一道白光,來到地精王的脖頸前,然後堪堪停住了。
不是朱天卸去了力氣,而是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阻力!
一根綠油油的手指擋在王者之劍的劍刃上,地精王就那麼望著朱天,沒有再叫他女兒的名字。
“謝謝你。”朱天砍他,然而他卻在向朱天致謝,就那麼輕輕一彈,王者之劍就粉碎成了無數片!碎裂的王者之劍脫手而出,朱天立即帶著小艾瑪後退出十餘步的距離。
地精王悠悠嘆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足地笑,“再也沒有什麼遺憾,所以要對你說聲謝謝。”
朱天不知道他在幻境中看到了什麼,想必是見到想要見到的人,這種情況朱天感受到過,他沒有說不客氣,因為對方說完就沒有再給他對話的機會了。
只見地精王向著擎天柱走去,站在他砸得四分五裂的地面上,用寂寥且充滿期待的語氣說道:
“到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