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名不死族血戰士,只存留下來一個人,最後的一名血戰士讓朱天知道了他們名字的由來。
他似乎是血戰士首領般的人物,一直等所有血戰士都拼光他才站出來。
“魔族公主,”他說:“我希望我和你能有一對一對決的公平機會。”
魔族公主珈藍說道:“如果你真這麼想,那麼可以在他們發起進攻之前說出來。”
那名血戰士將手中的黑色彎刀立了起來,他沒有多說什麼,用自己的舉動讓這場戰鬥最大的公平化,只見他忽然揚刀,斬斷了自己的手臂!
黑紅色的血液從他的斷臂處留下,驚豔了所有人:“這樣就公平了,”他說:“那些死去的傢伙耗光了珈藍公主大半的力量,現在我自斷一臂,我覺得現在可以稱得上是公平。”
珈藍感覺到有些無聊,她的語氣依舊猶如玄冰:“你不斷臂也不是我的對手,魔族天然壓制不死族,在血脈方面,你們面對魔族只能發揮出一半的實力。”
不死族自斷一臂後,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彷彿斷的那條手臂不屬於他一般。
“我是納迪舒多,在三十年前得到過你父親的一次恩惠,準確來說,是你的父親救了我的母親。很可惜,當那位魔族族長離開這裡之後,古·基利古裡大人親手殺死了我的母親,也把握培養成為了血戰士。職責在身,我必須殺死你。”
其他的不死族血戰士都有著一身精良的鎧甲,納迪舒多身上的穿著和他們不一樣,只有一層很薄的皮甲,他臉上的肌膚漆黑,和不死族灰褐色的肌膚也有著明顯的區別。
珈藍面露不解:“古·基利古裡殺了你的母親,那麼,你為什麼不找他報仇,反而聽從他的命令?”
納迪舒多說道:“因為我的母親背叛了不死族,他想和你的父親一同離開封印之地。而古·基利古裡大人,他……是我的父親。”
珈藍感覺到有些凌亂,她很有理由的懷疑說道:“你確定你不是我同父異母的哥哥?”
納迪舒多封住了斷臂上的傷口,緩緩說道:“我雖然從來不稱呼古·基利古裡為父親,但我知道,我身上流淌的,是不死族的血液。”
珈藍覺得在這裡耽擱太長時間了,她抬起了手中的冰晶長劍,說道:“那就別廢話了!”
納迪舒多深沉的吸了一口氣,就像是其他不死族血戰士那樣,他手中的彎刀忽然爆發了一道赤紅色的火焰,這還沒完,隨著他把黑色彎刀舉起來,那赤紅色的火焰轉瞬變成了金色!
金色火焰出現後,周圍空間出現一片片扭曲弧度,黑色彎刀的本體也變成了黃金的顏色!
“在魔族面前,你能覺醒血脈力量,”珈藍挑眉說道:“你還是第一個。”
“他們在骨子裡恐懼魔族,”納迪舒多目光鑑定地說:“但我從來沒有恐懼!”說完,他悍然向著珈藍衝去!
說了這麼長的時間,珈藍已經從之前的戰鬥中恢復了一些力氣,她的身形扭轉,轉眼來到了納迪舒多的身後。
金色的彎刀橫掃出一片金芒,珈藍豎劍格擋,冰晶長劍與金色彎刀對撞,讓所有人震驚的是,那個斷臂的男人將魔族公主逼退了一步!
納迪舒多采取進攻姿態,每一招都沒有給自己留有退路,他的步伐看起來凌亂
,實際上每一步都能讓他的腰身爆發出最為強大的力量灌注刀金色彎刀之中!
戰場上,金色的刀芒一時間將藍色的劍芒壓得抬不起頭,珈藍節節敗退的過程中,將血脈之力爆發到了最前的程度,即使這樣,她依舊不能擋住納迪舒多的攻勢!
金色彎刀向著珈藍的肩膀劈去,納迪舒多的胸前露出空門,珈藍完全抓住這個機會將冰晶長劍送進他的心臟,但為了躲過那凌厲的金色彎刀,她只能錯過那次機會。
這樣的機會其實有很多,看似是機會,實則暗藏殺機。“魔族可以對不死族的血脈力量免疫,”珈藍架開納迪舒多的彎刀說道:“這是千年之前,所有不死族對魔族許下的魔法契約!你和我對戰,血脈力量沒有受到魔法契約的限制,說明你的不死族血脈並不純正!”
鮮血從他的斷臂傷口中流出,他的每一次出刀的動作都能讓傷口崩裂得更加恐怖,他將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彎刀放在斷臂之上,立即那處傷口徹底被封死,他的臉龐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你想說什麼?”他對魔族公主說道。
珈藍忽然收起了冰晶長劍,對著納迪舒多說道:“你身上可能流淌著魔族血液,還很有可能是我父親的,所以我不和你打。”
納迪舒多依然沒有放下燃燒金色火焰的彎刀,他憤恨地說:“你難道不覺得這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