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處隱魔溶洞的空間之中,依然還是那麼溫熱,持續飄散的白色霧氣沒有完全消散,眾人在這裡,就像是晨霧中一樣,這時候的霧氣之中,又多了那麼一絲絲血腥之氣。
隨著那恐怖的一幕出現,血腥的味道越來越重,伴雜著重物敲擊的聲響,道梅斯勒他們不禁把視線從那恐怖的場景抽離出來,他們轉頭面向牆壁,在思考著自己之前有沒有什麼過錯。
朱天來到了道梅斯勒的旁邊,此時他渾身上下濺滿了血液,突然發覺朱天走到身邊的道梅斯勒一激靈,訕笑著看向了朱天。
“愣著做什麼!”朱天的嘴裡叼著香菸,惡狠狠地盯著道梅斯勒。
道梅斯勒怔了一下,隨即立即反應了過來,顫顫巍巍地伸出了手,召喚出來魔法火焰,為朱天點燃了香菸。
“去!”朱天吧唧了一口香菸,指揮道梅斯勒說道:“把他救醒。”
“啊?”
“我讓你把他救醒!”
“啊!”
道梅斯勒來到西博維斯的身邊,此時稱呼他為肉泥更為準確,鮮血與爛肉交疊,好不慘哦!
道梅斯勒釋放出來亡靈之氣,開始修復西博維斯身上的傷勢。
“你們也去。”朱天對迦南納爾兄妹說道。
迦南納爾兄妹很閤眼力地服從了,不知道為什麼,朱天看見迦南米可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帶著十足魅惑的俏臉紅撲撲的。
一根深淵特產香菸抽完,朱天來到了小艾瑪的旁邊,“抱歉,”他對小女孩說道:“我應該讓他們捂住你的眼睛……哦……抱歉,我忘記了,你看……好吧,你衣服哪裡去了。”
麋鹿小女孩撓了撓自己的小臉,因為身上只有一件單皮衣,有點凍得說不出來話。
小艾瑪的身上應該套了一件灰棕色的裘皮大衣,朱天忽然發現小艾瑪瘦了一圈,原來是她身上的裘皮大衣沒了,只剩下了一件貼身的黑色小皮衣,因為之前隱魔王者的變故,她的小皮衣上面還有著一個破碎的大洞。
朱天想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小艾瑪的身上,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陡然僵立在了那裡,後來,他又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襠——
——臥——槽!
我衣服呢?
朱天這時候才反應過來,看著光不刺溜的自己,忽然想到了迦南米可看向自己時候那意味深長的眼神……他那張老臉不禁一紅。
趕緊從魔晶石戒指中取出來兩件衣服,他先是披在了小艾瑪身上一件,然後才給自己穿上。
也幸虧吧——小艾瑪是個一萬度近視眼。
“你衣服哪裡去了?”
迴歸正題,他必須把這件事情問明白,與此同時,他再次看向道梅斯勒那幾個傢伙的時候,眼神中帶著審視的味道。
小艾瑪捏住了朱天的衣角,她身上的新套的是黑天鵝惡魔絨毛大衣對於她來說,完全可以當作是落地裙子來穿。朱天看著她滑稽的一樣,不由得會心的一笑。
小艾瑪牽引著朱天向著一側走了兩步,來到那顆破碎的巨蛋旁邊。
此時此刻,還有飄渺的白色霧氣從破碎的蛋中飄出來,霧氣中蘊含著絲絲淡薄的能量,讓人嗅到了有些神清氣爽。
朱天順著小艾瑪的手指,
看向了地面。
只見地面上,珈藍正躺在那裡,她身上蓋著一件灰棕色的裘皮大衣,也只有一件大衣,完全不足以遮蔽她白月光一樣的身體,白潔修長富有彈性的修長小腿從裘皮大衣中延伸出來,凌亂的秀髮擋住了她一半面孔,吐氣如蘭,正在沉睡。
原來,小艾瑪的衣服披在了珈藍的身上,朱天摸了摸麋鹿小女孩腦袋上的黃毛,臉上露出了寬慰。
……
……
珈藍喜歡鑽進冰泉之中,讓身體飛速的冷卻,那是從她十歲開始,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因為她父親賦予了她玄霜巨龍的血脈之力,使她不懼嚴寒,即使在她身體表面結冰,她依舊是感覺到很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