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院子中躺著的時候,他看到祖父的房間中傳出來白色的火光,他便向起剛剛朱天走進了祖父的房屋,也不知道他們在裡面正在玩什麼好玩的事情。
頭痛欲裂,他還記得朱天之前揍他,讓他嚐到鮮血的味道,那時候他不害怕,因為從小到大,不管受了多重的傷,都能很快恢復。
可是當朱天把父親給他的那樣寶物拿走之後,他臉上的笑意就多出了一份痛苦的味道。然後他就不那麼經常的笑了,因為笑會牽動嘴裡的傷勢,沒有牙的他,不知道自己笑起來是什麼樣子。
那時候他感覺到頭痛得快要死了,然後他想起來之前把小狸貓摔在地上,那時候她是不是也這種感覺呢?他想著想著,後來也懶得去想了。他躺在地上,又坐在地上。
房間裡的白色火光消失了,那個肩膀上掛著黑水惡魔的男人又走了出來。
黑水惡魔似乎比剛剛看起來大上了一圈,從之前的“圍巾”變成了現在的“馬甲”,還像是“披風”,掛在朱天的後背上,皮皮樂斯不直到朱天為什麼會和黑水惡魔玩,父親就從來不讓自己與黑水惡魔玩,一年前的時候,他把黑水惡魔揪成無數段擺成一排,然後放進水裡製作成藥水給僕人喝。
那些喝了藥水的僕人都變成了黑色,眼睛也變成了黑色,聽說他們被埋進地底的之後幾天裡,紛紛變成了黑水惡魔然後從泥土裡鑽了出來。他很想看僕人是怎麼變成黑水惡魔的,所以又趁著父親不注意,上大街上抓了很多的黑水惡魔,後來祖父對他的新研究也很好奇,也加入這場試驗之中。
當然,他們自然是不想變成黑水惡魔的,所以巫王府邸中的僕人就造了殃,有一天巫王大人從外面回來,忽然發現城主府邸中一半僕人都變成黑色躺在了地上,活著的僕人瑟瑟發抖,他還以為有殺手闖了進來,緊張了很長時間才發現父親和兒子的惡作劇。
這兩個傢伙都是巫王的親人,他能怎麼辦?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實在巫王的眼睛中,這也不算是什麼事情,後來府邸中的僕人越來越少,他都懶得去管他們的死因了。
死了就死了吧,總是要死的。
就這麼的,巫王府邸中的僕人就都死乾淨了,巫王父親感覺到了寂寞,巫王兒子也失去了試驗物件,都是不怎麼開心,巫王很忙,忙到沒有時間招收新的僕人。
當然也沒有僕人願意走進地獄般的巫王府邸,他的僕人都是從外面抓回來的。
此時此刻,皮皮樂斯看著朱天背後的黑色“披風”,回憶起他的數十次試驗,又是嘿嘿地傻笑起來。
黑水惡魔不知道為什麼,圍在朱天的身邊格外的開心,變花樣似的在朱天周圍轉來轉去。
皮皮樂斯看見朱天沒有管他,徑直走出了巫王府邸。
大街上的行人都對朱天投去了質問的目光,一是因為朱天的人族身份,而是因為他肩膀上掛著的人人唾棄的黑水惡魔。
獸人像是麻雀一般嘰嘰喳喳地圍在一起討論著今天的新鮮事:
城牆上的獸人民兵集體暈倒;
天空之上的戰鬥異象;
還有此時把黑水惡魔當披風的怪異男青年;
“你喜歡吃什麼?”怪異男青年問黑水惡魔。
已經吞噬了朱天打量精純亡靈之氣的黑水惡魔具備了十足的靈氣,他此時已經不是城市的清潔工,而是化身成了朱天的秘密法寶。
朱天會用這秘密法寶幹什麼呢?
感受著黑水惡魔越來越急躁的動作,他的心裡已
經有了決定。
朱天走進一家糖果店。
深淵中的糖果是黑色的,具體是用什麼做的,朱天還沒有搞明白,不過吃起來確實很甜,像是蜜一樣。
朱天伸出舌頭,舔了黑色的糖果一下,黑水惡魔也變化出一個長長的舌頭,學著朱天舔了舔黑色的糖果。
朱天想到了科薩·莫普提對他說過的一句話:媽媽說過,吃糖讓人清醒……
吃了糖果的朱天確實感覺到了神清氣爽,就這樣,他一點一點的舔著糖果走了出去。
黑水惡魔極其的珍視朱天給他的糖果,糖果越舔越小,吃了一顆糖果之後,他又開始在朱天的身邊討好似的變起了花樣。
朱天將手中的糖果捏出了棒棒糖的模樣,逗弄著黑水惡魔玩,就這樣,他懷裡揣著十幾枚大小不一的糖果回到了巫王府邸。
巫王府邸中的血跡還沒有消失,朱天走進來時看見皮皮樂斯還坐在那裡傻笑著,不時嗅動鼻子,他還注意到皮皮樂斯換了一個位置,來到了那處色彩鮮明的血液旁邊。當朱天走到皮皮樂斯面前,看到那抹持續不散的笑容時,他就覺得接下來的事情很有意義。
他對皮皮樂斯說:“你每天都很開心,很喜歡笑。”
皮皮樂斯望著朱天的眼睛,笑得有些不開心,“我不想和你玩。”
“給你這個,”朱天扔給他一塊糖,皮皮樂斯看到朱天手中更多的糖,吃著嘴裡的,看著朱天手裡的,朱天問他:“好吃嗎?”黑水惡魔看見本來屬於自己的糖果被人吃在嘴裡,頓時不高興的在朱天的肩膀上躁動著。
皮皮樂斯這時候舔著糖果,又想到了那抹好聞的味道,把糖果從嘴裡拿出來,放在地上的紅綠血跡中呆一會兒,然後才重新放進了嘴裡,他嘴角露出笑容,久久不散。“我還要。”他對朱天說。
“別急。”朱天觀察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