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朱天回憶了一下剛才的手感,“我不是故意的。”他在心裡暗暗想到,原來珈藍胸口上的藍色水晶是軟的……那感覺,真的有點奇妙啊。
睡意十足的朱天,又躺在了床上,不怪他這樣疲憊,與奧巴倫簽訂靈魂契約、與珈藍鬥智鬥勇、制定了“點亮深淵”的計劃,這一天下來,連軸轉的腦袋變得無比遲鈍,在狩獵之王健忘症的加持之下,朱天早就忘了床上還躺著一名魔族少女。
“啊!”又是一聲撕心裂肺地尖叫,珈藍惱火地坐在那裡,指著快要打呼嚕的朱天說道,“你想這麼就過去了?還講不講道理?啊?說話!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
“說什麼?很白很軟?”朱天躺在那裡,並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慵懶地擺了擺手,最後怕她鬧事,還是解釋了一句補充說道:“你的身體是雪白色的,和這天鵝絨毯子一個顏色,而且還穿著透明的衣服,看不到你很正常。”
“很正常?”珈藍看見朱天睡意盎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纖瘦羽腿輕飄飄伸了一下,朱天的身體就高高地被踹飛了出去。
砰!
朱天努力讓自己以一個舒服的姿勢掉在地板上,緩緩地,他又爬上了床,嘴裡嘟囔了一句:
“這是我的床,老子沒踹你就夠不錯的了,不就摸了你一下嗎?要不你再摸回來?”閉著眼睛唸叨完,他的呼吸瞬間變得深沉下去,彷彿下一秒就要入睡。
珈藍氣得身體發顫,然後她就如朱天所說,那麼輕輕地摸了朱天一下,然後,朱天就在半
空中打著轉又飛出去好遠。
恍惚間,朱天摸了摸腫起老高的臉頰,從地板上爬起來罵道:“你他媽——”意識到床上的是一名可以隨手取他性命的魔族少女,朱天還是把那句話憋了回去,“——下次動手輕一點……”
爬上床後,朱天也不嘟囔了,直接進入到了白霧世界之中。
“皮克,你看起來很不開心,”朱天對身邊那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傢伙說道,“事情變得奇怪起來,樂觀的皮克越來越不開心,悲觀的朱天變得越來越樂觀。”
皮克看著朱天,喃喃說道:“當珈藍隨手殺掉一名把手城門的獸人時,你的心裡沒有任何的波瀾嗎?”
“有什麼波瀾?”朱天好笑說道,“我好怕怕哦,我應該這麼表現嗎?或者跪在那霸氣女王面前舔她的腳趾?”想起珈藍,朱天真覺得那是一個複雜體,第一次從熱沙城的亡靈之塔中見到珈藍,那完全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一個月之後再次見到她,內心的感覺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皮克無奈說道:“你知道我在說什麼。”
朱天也是顯得無奈起來,“殺了就殺了,有什麼值得你深思的?沒有腦子的獸人存在這個世界上有什麼價值?就像是豬、牛、狗這種畜生一樣……好吧,你很少吃葷,我也不給你講道理了,從很久之前我就知道,這個世界絕對沒有人能給你洗腦,既然你堅持認為你是對的,我也沒有辦法。”
皮克糾正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對錯,不是嗎?我們不應該去判斷對錯,更沒有權力去隨手奪掉一個性命——”
“——停!”朱天揮手喊停,“您可別念緊箍咒了,如果現在不回亡靈之塔,你就要揹我進去了。”朱天習慣於在睡覺之前,抽乾身體中的亡靈之氣,儲存進魔晶石之中,這樣在關鍵時刻,他就能有足夠的亡靈之氣使用。
皮克走出繁亂的思緒,伸手撥開迷霧,見到通天亡靈之塔。
***
無聊的索羅斯和樂於助人的咯吱正在研究一款新遊戲——平衡硬幣。
他們將從腐金獸那裡偷來的金幣銀幣一層一層地疊在一起,已經疊出了一人之高。
遊戲難度係數很高,硬幣並不是平方在那裡,而是立著疊落在一起,有的硬幣甚至還在中間的部分轉動著。
最後搖搖晃晃的咯吱失敗,索羅斯以微弱優勢勝利,見到皮克的到來,他們則是又開啟了三人座談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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