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野豬族“獸人”的眼中露出了冰冷的光芒,他觀察了一下週圍嚴陣以待的獸人,又感受到有很多觀戰的傢伙在默默地提起氣勢,似乎準備著隨手出手,最後,他抬眼看了一下站在十米之外的朱天,然後才大手一揮,金色魔獸蛋飛了出去,一名河馬族獸人戰士伸手接住。
石壁酒館老闆吩咐手下的戰士收好魔獸蛋,然後又讓眾人讓開一條道路。
看到野豬族“獸人”毫髮無傷地走出了石壁酒館,在場的很多獸人還是有著疑惑的,他們心想石壁酒館老闆就這麼把那他放走了?
這完全講不通啊!
朱天這個時候也是明白魔族在獸人族中有著怎樣的威勢了,看到這裡,朱天忽然意識到自己最初的想法有些可笑,他本來是想靠著四大天王,將那名魔族抓回去研究一下,到了現在,朱天忽然覺得湊齊十大天王,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之前那名魔族。
石壁酒館的侍從武士都是二段覺醒的實力,不比黑耳王他們差多少,十餘名侍從武士都攔不住一名魔族,這才讓朱天對魔族的實力有了一個更深刻的認知。
在心裡暗自想了一下,朱天覺得已經沒有必要再呆下去了,不動聲色的,他在亂泱泱的人群中穿梭著,誰知道這個時候,他感受到了一抹冰冷的目光忽然投了過
來,朱天之所以會產生這種感覺,因為他感覺到,隨著那道目光,一股無與匹敵的威壓降臨到了自己的身上!
石壁酒館老闆!
朱天直接意識到了那股目光的來源,他覺得自己已經儘量低調行走了,為了不引人注意,更是讓黑耳王他們站在自己的三步之外,難道這樣還會被注意到嗎?
在走進這裡之前,朱天已經讓皮克檢查了一遍周圍情景,確定這裡沒有像是方堡天鏡那種東西之後,才剛放心地走進來。
朱天低調沒有錯,只是他錯估了一件事情,要知道在之前,河馬族大少爺,也就是那熊孩子,可是把護身用的寶貝都送給了朱天,後來熊孩子陡遭慘手,護身寶貝沒有起到保護作用,怎麼會讓石壁酒館老闆不疑惑呢?所以此時,他來到了朱天的面前,就那麼冷眼打量起了朱天。
“我很好奇,杜茲達為什麼會把保命用東西送給你?”
他留給自己兒子的東西,自然是有著某種感應。朱天之前為了不引人注意,沒有當眾把熊孩子給他的勳章收進魔晶石戒指中,這時候他才意識到了不對勁。
朱天在心裡迅速權衡利弊,自己沒有那名魔族的實力,即使是靠著黑耳王他們也不一定能憑藉武力走出這裡,更何況自己已經被一名三段覺醒者給盯上了,看著面前比黑耳王還要魁梧的身形,感受著持續變強的壓力,朱天忽然說道:
“您的兒子,對!也就是杜茲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的大哥!”朱天聽石壁酒館老闆說了一次這個名字,瞬間就記住了。
石壁酒館老闆的面容依舊冷漠,他沉聲說道:
“可是你剛剛站在一旁,什麼都沒有做!而且,我沒有見過你!”
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朱天感受到了對方極其不信任的態度,腦袋裡颳起了思維風暴,迅速想著解決辦法。
讓匹諾曹說出自己的“天啟者”身份?
這個辦法似乎很不靠譜,而且後續的事情會變得很麻煩,朱天討厭麻煩,所以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走出黑耳城之前,就已經嚴厲警告過匹諾曹,不能隨意將“天啟者”這三個字說出去。
那麼……打嗎?
黑耳王他們不一定能打得過石壁酒館老闆,更何況人家還有一群實力強大的打手,嗯……自己有吞金獸,倒是沒有什麼可怕的,但是這麼近的距離之下,朱天不確定把吞金獸召喚過來之前,對方是否有實力可以直接滅掉自己,沒有把握的事情,朱天也是不會幹的。
所以這個時候,他露出了悲痛的表情,“我也想幫助杜茲達,可您看到了,我是一名實力弱小的傢伙,”眼見石壁酒館老闆不為所動,朱天接著陳懇說道,“不過我是一名醫師!如果您手下的醫師不能將杜茲達治癒,或許我可以試試!”朱天看到有一名穿著黑袍子的豹族獸人正在為杜茲達治療傷勢,他靈機一動想到了皮克信仰之光的治癒能力。
問題的根源不就在那熊孩子身上麼,朱天害了他斷子絕孫心裡倒是沒有什麼愧疚感,不過問題擺在面前總是要解決的,怎麼解決?只要把熊孩子治癒了,一切就都好說了。石壁酒館老闆怪自己拿了他兒子的護身寶貝,甚至還有可能懷疑自己是一個小偷,眼見對方越來越不耐煩的架勢,朱天也只能把皮克搬出來!
只見石壁酒館老闆沒有說話,只是讓開了一條道路。
朱天見狀,一邊向前緩慢走去,一邊低聲對著皮克說道:
“看你的了。”
正在料理杜茲達襠部的豹族獸人急得滿頭大汗,不管他怎麼用繃帶去捆綁,都不能阻止血液從杜茲達的身體中流出來,這個位置確實有點尷尬,血液不斷湧出來,急得這名豹族醫師差點就用嘴巴去堵了,這個時候,他也看到了朱天,並看到了朱天身後的石壁酒館老闆。
“交給我吧。”朱天說出了一句讓豹族醫師如釋重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