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商定下來,樊梨的父親縱有萬般不滿,但木已成舟,憑他一個人改變不了什麼。
可此事卻不能這麼算了,既然惹不起古家,那當初蠱惑古瑞的幾個小男孩,他們所在的家族一個沒逃掉,全都遭到了樊家的瘋狂報復。
而在此過程中,樊梨的父親發現,這幾個家族,全都是曾經與樊家有過舊怨的家族,樊梨的父親懷疑,此事可能不是單純的幾個孩子間的玩鬧。
在其背後,說不定有更多的人參與了此事,畢竟,小孩子即使再壞也有限,樊梨與他們無冤無仇,如果沒有大人的指使,這些小孩不應該會誘導古瑞去禍害她。
而這背後之人,他們所為的,無非就是挑撥古家與樊家的關係。樊梨的父親身為家主,才智自然過人,雖然憤怒,但也在一瞬間想到很多。
因為理虧,對於樊家打壓這幾個家族,古家沒有吭聲,甚至還在暗中幫了不少忙。畢竟古瑞再怎麼說也是家主之子,他被一群人利用,古家也是有怒火的。
在這之後,作為最大受害者的樊梨,從此變得沉默寡言,當她聽到自己還和古瑞有了婚約時,更是激烈的反抗。
但就如她的父親一樣,她對此事也無力改變,從此以後,樊梨開始努力修行。那時的她已經明白了,要想將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唯有實力夠強才行,家族也不一定靠得住。
“當初年少不懂事,鑄成了大錯,唉!”古瑞輕聲一嘆,看得出來,對於這件事,他的內心也是十分愧疚的。但事情已經做了,他的愧疚,並不能撫平樊梨心中的傷痕。
“那你現在是什麼想法?”張昊問道。
對於古瑞所做的事,儘管他也極其反感,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古瑞畢竟還是他們一夥的人,並且也有了悔改之心。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此事沒有發生在他身上,所以他才沒有繼續責怪古瑞。
“我能有什麼想法,我就想將婚約順利完成了,可是,她對此事比較牴觸,應該不會同意。”古瑞一臉頹然。
這事兒在他心中已經煩了好久,他是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了,所以才會來求助眾人。
“你也不要太悲觀,雖然你做的事確實人神共憤,但我覺得此事還有轉機。”丘富貴思索片刻,分析道:
“其實我感覺,她對你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憎恨,亦或者說,她對當年的事已經釋懷,不然,當你在死火山落入深坑的時候,她也不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救你。”
古瑞聞言,點了點頭,覺得丘富貴說的有道理,事情或許真沒那麼糟糕。不過他又擔憂道:“那為什麼我感覺,她對我的恨意並沒有減少,依舊對那件事懷恨在心。”
“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了,這其中涉及到了女子特殊的腦回路,以及不同於我們男人的思想。換作其他人,對你這個問題可能還真的束手無策。
但你運氣好,遇到了我,小爺我在烈雲宗生活多年,見識過太多女弟子,算得上是閱女無數,對於女性的心理,我琢磨的很透。”丘富貴自豪的說道。
眾人神色木然,靜靜的看著他在那裡吹噓,就連古瑞也對他的話產生了懷疑。
張昊更是嗤笑道:“真是可笑,就你還閱女無數,總共跟烈雲宗的女弟子聊過幾句話啊?廢物一個,也敢在這裡大言不慚。”
丘富貴一聽此言,立即來了脾氣,他憤懣的說道:“我不懂?那我現在就告訴你,樊梨此時心中所想的其實很簡單,她對古瑞已經沒有多少恨了。之所以不願搭理古瑞,是因為她想要的不過是一個態度,一個真正認錯的態度。”
古瑞一聽,感覺是這麼回事,且丘富貴說的有理有據,一下就把他給忽悠住了。於是古瑞急忙問道:“那富貴哥,我要怎樣才能很好的表明我的態度呢?”
“這就要看你自己了,畢竟這是你們之間的事,我也說不清楚,但據我的經驗分析,你應該先找到你與她之間的契合點,也可以說是默契,以此開啟話題。
什麼是默契?就是她從你的一個表情,一個動作,一句還沒有說完的話語,就能清楚地明瞭你的意圖。”
丘富貴胸有成竹,對古瑞說道:“看好了,我來為你演示一番。”
說著,丘富貴就走向不遠處的幾名女弟子,她們都是入門數年的老弟子,試煉剛結束,此時正準備離開。
“幾位師妹,許久不見甚是想念,不知幾位師妹有沒有......”丘富貴一臉賤笑,以一種自認為很瀟灑的姿勢走向幾名女弟子。
雖然這幾個女弟子已經入門數年了,但丘富貴出生就在烈雲宗,論資歷,也確實算是她們的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