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方實力高得離譜，但是論年齡，楊戩可要比柳如絮大得多，論起輩分來，當年的楚天闊與三清天尊是平輩論交，算下來，楊戩也能算得上是柳如絮的父輩，叫她一聲姑娘，倒也不虧她。
只是這會兒，這聲柳姑娘，還是多有討好之意的。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蘇航這傢伙，玩兒的實在是太大了，他完全不敢跟著玩兒。
柳如絮無動於衷，直到蘇航讓她起來，她方才敢起身。
蘇航鐵青的臉色稍微有所緩解，回頭，看了看那棵天王杏，殘存的枝條，在風中微微的搖動，彷彿在向蘇航哭訴。
很顯然，這棵樹是有意識的，否則的話，也不可能每到花期的時候，弟子們能向它求取果子，也不可能屈服於柳如絮的威嚴，不在花期也給結了顆果子。
“有什麼法子救它？”蘇航道。
楊戩聽了，連忙道，“此樹以信仰為食，雖然枝葉受損，但根基並未斷絕，只要香火不絕，早晚會恢復的。”
“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了。”蘇航搖了搖頭，信仰香火，需要的時間，非常非常長的時間。
這時候，柳如絮道，“這樹乃是靈物，主人想救它，尋常之物是不行的，奴婢的血蘊含天道，只需一地，便可助長它的生機。”
說著，柳如絮準備放血。
“算了吧。”蘇航搖了搖頭，打斷了她，“那那一身的業力，只怕它是背不起的。”
這女人一身都是業力，她的血，同樣也是業力糾纏，雖然這業力，對於逃脫天道束縛的她來說並沒有影響，但是，這棵樹，若是受了她這一滴血，怕是馬上業力纏身，招來天譴都不一定。
柳如絮聞言，伸出去的手，有收了回來，不再多說。
天道境高手的血，的確神效非凡，但是，如蘇航所說，她的血，太多的惡業。
“無妨，無妨，神樹有靈，想必它是不會怪罪的。”楊戩趕緊違心的道了一句，只盼趕緊將這一件事給揭過去，免得越搞越複雜。
自己的奴婢壞了人家的東西，總不能就這麼拍拍屁股就算了吧？
“我有一物，不知能不能救它。”蘇航想了一下，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不大的瓶子來。
“咦？先天息壤？”
蘇航一把瓶子開啟，柳如絮便感覺到了氣息，顯得有幾分的驚異。
這東西，可只有在宇宙初成的時候才有，後世雖然也出現過，但那也僅僅只是非常非常非常少見的幾次而已。
蘇航手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柳如絮難免有些驚訝，以她的眼力，絕對不會認錯。
世人所謂的息壤，只是後天息壤而已，而真正的息壤，說的是先天息壤，擁有造化萬物之力的先天息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