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婦人正要動手,卻突然停了下來,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蘇航也愣了一下,轉臉看去,只見昏暗的路燈光下,一個青衫中年男人緩步走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孟婆婆,許久不見,依舊風采依然。”
那人淺笑著,人還沒到,聲音先傳了過來,聽著口氣,似乎和這老婦人認識,蘇航不禁心中一沉,系統同樣掃描不到來人的資訊,卻不知這人和這老太婆是敵是友?
“後輩,不要多管閒事。”老婦人瞟了那人一眼,似乎並不認識來人的樣子,著實怪異。
“我當然不敢管孟婆婆的事,我只是想提醒孟婆婆一句,在我來這兒之前,已經通知了武協,想來現在武協已經通知了三大世家,他們都在趕來吧,前些日子,司馬家被武符門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孟婆婆你做的,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們敢來之前,孟婆婆要是不趕緊離開的話,恐怕就走不了了。”那人笑道。
老婦人眉頭一蹙,天符山傳人的事,她也是聽說了,暫留蓉城,便是有心想尋一尋那人的下落,現在如果武協的人趕來,她恐怕會幫那人背了黑鍋,那幫人可不會聽她分辯,少不了一場惡戰,以她一己之力,對抗蓉城眾高手,可還差了不少。
臉色微變,老婦人冷冷的看了蘇航一眼,轉而有瞪向來人,“今日之事,我記下了。”
話不多講,直接要帶著譚麗麗走。
蘇航想阻止,卻被旁邊那中年人抓住了手,蘇航能感覺到,這中年人的手在微微的顫抖,他在懼怕,懼怕那老婦人。
蘇航頓了頓,對著譚麗麗喊道,“你確定,真要跟她走?”
譚麗麗回頭看了蘇航一眼,並沒有多說,直接跟著那老婦人走了,身形很快消失在黑暗之中。
前兩日,譚麗麗遇到這老婦人,老婦人給了她一個厭勝紙人,她帶回住處,本想陰一下蘇航的,但是,她只知道蘇航的生日,不知道蘇航的具體生辰,想陰也陰不成,恰巧那個被蘇航搞掉工作的胖子方鵬打電話找她,她便假意赴約,取了那胖子的一縷頭髮,沾在紙人上,按照老婦人說的方法,用鞋底擊打。
現在,那胖子已經住進了醫院,短短兩天的時間,瘦了二十多斤,整個人虛弱得站都站不起來,連醫院都檢查不出病因。
從那時候起,譚麗麗便知道那老婦人是有真本事的人,她渴望擁有那樣的本事,那樣的力量,更堅定了跟著老婦人離開的心。
在這個世界上,想要出頭,不被人玩弄,那就得有玩弄別人得能力,這是譚麗麗這段時間來的覺悟。
她還真走了,蘇航有些惋惜的搖了搖頭,只希望,她還能保留一分善良,不要被力量矇蔽了雙眼。
“呼!”
老婦人走遠,旁邊那中年人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抓著蘇航的手,也這才鬆開,蘇航轉臉看去,那中年人的臉上早已佈滿了汗水。
“唉,看樣子,又得多一個魔頭。”中年人無奈得嘆了口氣。
蘇航看向那人,“你認識她?”
中年人聽了,道,“以前見過,不過,她不認識我,小兄弟,這種人,最好不要招惹,被纏上,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蘇航頓了頓,“你何必哄走她?只要拖著片刻,等武協的人趕過來,還用怕她?”
中年人聞言,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她是什麼人麼?”
“不就是一個天符山的餘孽麼?”蘇航道。
中年人搖了搖頭,“她姓孟,以前是天符山長老,不過,天符山被滅之後,她逃到了渝州,入了邪道,加入了豐都閻王殿,現在是閻君座下護法,這事,很少有人知道。”
“閻王殿?”蘇航聽了,面現疑惑。
“武林邪道之首,豐都閻王殿,專門收羅武林敗類,邪魔外道。”中年人道了一句,話鋒一轉,“我剛剛是誆她的,我哪兒有什麼時間通知武協,你剛剛要是再惹毛了她,真幹起來,別說救不了你,恐怕我也得遭殃。”
蘇航頓了頓,難怪中年男子剛剛會拉著他。
“對了,你是?”
蘇航這才回過神來,還不知道這人是什麼來路,要不是這人突然出現,還不知道剛剛該怎麼收場,這人應該是友非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