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藤實屬無奈的點頭,他原本不想讓白夢曇知曉此事,不想讓她參與到太多不必要的紛爭之中。
“就憑你也想殺的了,世子哥哥。”白夢曇走到帳篷裡,擺放兵器的架子邊,慢慢的拔出了一把長劍,指向紫蘭的脖子,紫蘭認命的閉上了眼睛,暗衛的效忠的只有許家,能為皇后娘娘而死,他死不足以。
夏夜藤知道白夢曇護短,這紫蘭雖說是對他動過殺念,但對白夢曇也還是忠心,多一個人去保護他的小姑娘。
夏夜藤自然也不會和他計較,前提是就憑紫蘭的身手,充其量只能和三石、三樹打一個平手。
想要對付他,那還要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
“三公主,請息怒,就這樣殺了他,你也不問問我這個當時人的想法。”夏夜藤過於妖媚半張的臉上露出,令白夢曇安心的笑。
其實白夢曇也不是真的想殺紫蘭,就算是紫蘭故意想,推託掉自己和母后的關係,她心裡也明白此事和母后脫不了關係。
這時,三樹起身站到了紫蘭的面前,為他擋住白夢曇的劍,頓時令在場的人驚訝。
“三樹,你在幹什麼,三公主要殺要剮他,幹你何事,快給我回來。”三石催促道。
他氣不過紫蘭對他們的欺騙,要知道他們是真心實意的把紫蘭當成夥伴,心想著他效忠的是三公主,那將來就是一家人了。
雖說他刺殺過世子殿下,但就憑他那身手還是算了吧。
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個男的,好吧!算自己眼拙!男的也就算了,至少要,從一開始就把這一件事情給說清楚。
三樹畢竟是個女子,男女共處一室,就算是同為暗衛,也是不行的。
三石一直把三樹,當親姐姐一樣的看待,誰願意把自己的姐姐就這樣拱手送人,而且這人還比自己矮出半個頭。
“三樹,紫蘭是我許家的暗衛,要怎麼處置,都由我說了算,你是世子哥哥的手下,我不願與你過多的糾纏。”白夢曇已經沒耐心聽這幾個人說下去了。
她現在最傷心的是,自己向來尊重的母后,居然對夏夜藤動了殺心。
“三公主,我知道你一定是恨急了,紫蘭要殺世子殿下的心。但紫蘭對許家忠心耿耿,念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放過他把。三石和他互相打鬥也是屬下造成的,我願一力承擔,還望三公主手下留情。”三樹說著,奪過白夢曇手裡的劍,向自己的脖子劃去。
但被夏夜藤及時的用金線牽制住,細長的頸子上留下一道,鮮紅的血痕。
“你們三個都給我,滾出去運鹹菜。”夏夜藤怒斥道。
揉著自己的額頭,低沉的看向心情不悅的白夢曇。
見她能為自己的事,煩惱夏夜藤瞬間覺得,被這三個笨蛋打攪的瞌睡,也並不是那麼的煩心。
既然世子哥哥,都沒多加怪罪,紫蘭的過錯,白夢曇也覺得自己再這樣,糾結下去,只怕是自己的不對。
也就作罷。
不過軍營中的食物,是實屬難吃。三樹好不容易過來,就這麼被派走了,她是第一個不願意的,外加上她身上還有傷。
“世子哥哥,搬鹹菜的這種粗活,還是讓那兩個男的去,三樹是女子,何不陪我聊聊天,嘮嘮嗑正好。”白夢曇拉著夏夜藤的衣袖,撒嬌賣萌道。
夏夜藤犟不過她,也就暫且把三樹給留了下來。
白夢曇的帳篷裡,她細心的為三樹上了藥膏。
支開了珠珠。
這三個人到底有什麼矛盾,她覺得還是要靜下心來問一問三樹為好。
“三樹這裡沒有外人,三石為什麼要和紫蘭打架,你總算是可以說了。”她將夏夜藤給的外傷膏收好,據世子哥哥說這藥能使肌膚再生,精貴的很,要不是為了三樹,她可捨不得浪費。
三樹長翹的睫毛下垂,再次抬起頭,並沒隱瞞的望向白夢曇。
“三公主,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不過是我們把紫蘭看做了女子,然後讓他在我的房中住宿了幾日,三石只是氣不過他有意隱瞞自己的性別,外加覺得對我的名聲不好,才會大大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