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紗那裡。
暗衛第一時間回來稟報,得知不但沒殺成夏夜藤,還將白夢曇給牽連了出來,不過這正和她意,想必不久後父皇也會得知此事。
她緊緊的捏著手中的絲帕,胭紅嬌媚的一笑。
對身後的面容清秀的侍女道“西香,這次你做的很好。”
“能為大公主辦事,是西香的榮幸。”
西香低著頭,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
白夢紗其實驚馬那天,她早看出當時戴著面具的小侍女就是白夢曇,本想羞辱她一番。卻沒料到夏夜藤會突然出現。
這倆人她從沒放在眼裡過,利用自己手下的暗衛鬧出這場大戲。就是為了引出白夢曇,不知為何,母后叫她只要看好白夢曇就行。
可她卻覺得,現如今的白夢曇她勢必先殺之而後快。這次火燒世子別院,哪怕是她動不了白夢曇分毫,也能讓她背後的許家動盪不堪,從而削減她的銳氣。
蕭山來稟報時,白辰逸才批完奏摺,用手疲憊的按壓著太陽穴。
陳公公呈上一枚,刻有許字的玉佩。
在燭光的照耀下,玉佩表面均內有大小不一的裂痕。
白辰逸輕笑一聲,眼裡盡是怒火,大手一拍玉佩在他手裡變得粉碎。
一旁站著的陳公公,被嚇得瑟瑟發抖。埋怨著,是誰觸碰了陛下的龍鱗。
蕭山很快被傳召了進來,他一五一十的向白辰逸呈述了,在燕北世子別院見到,夏夜藤是被三公主帶走的事實,以及在別院裡發現幾具分別都帶有許字的玉佩。
白辰逸假意繼續批改著奏摺,臉上的神情卻有著帝王般天生不可取代的威嚴,他揮揮手示意蕭山離開。
陳公公站在一旁,一向巧舌如簧他也不知該說什麼為好。
“陳喜,你說這事會不會和皇后有關?”白辰逸瞳孔嚴謹的問。
他思討著,小心翼翼的回答“陛下,刺客有玉佩作證,三公主也有在場的證據,而且燕北世子殿下現也被扣押在紫萱殿,怕是不好說。”
白辰逸面無表情的一掌將原本搖搖欲墜的書案,劈成兩半。
陳公公嚇的,雙腿發軟直接跪在上,一個勁的磕頭“陛下饒命,小的下次再也不敢隨便揣測龍意。”
“知道這件事的有多少?”
“陛下你這是……?”陳喜是跟隨白辰逸最長的宦官,他能爬上這個位子。對白辰逸的心思雖說不知全部,但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厲聲道“蕭山所屬蕭家,有些事還是不能知曉太多,蕭山身邊知道此事的所有人,由你的東廠的人對付這些小婁婁怕也是不成問題的。”
“陛下交給微臣的事,微臣一定照辦。”
陳喜拱手作揖,唇紅齒白的臉上面帶著深深的笑意,可一心只想斬草除根的白辰逸,無暇察覺那抹笑容背後陰沉的目光。
深夜,付太醫接旨到,燕北世子別院意外失火,世子現昏迷不醒,暫且被安置在紫萱殿。
他奉命連夜趕來問診,雖說這燕北世子是送來的人質,可要是真在北齊國出了什麼事?只怕燕北會趁次機會引起邊境無端的戰火。
這時的紫萱殿的偏院,是用竹子構建而成的竹樓,樓邊有小溪流過,小溪裡有一個巨大的水風車,在不停的轉動著。
夏夜藤靠著二樓敞開的檻窗坐下,窗外是明月如皓的夜空。
他一旁的炕桌上擺放著幾碟精緻的點心。
白夢曇小心的夾起一塊,白色的雪花糕。
“世子哥哥,我知道你生我的氣,趁你睡著時沒經過你的同意,就私自帶你來了我的偏院,可你也要體諒人家,當時是身不由己呀!”白夢曇扁著小嘴,小嘴紅通通的如同剛成熟的櫻桃一般豔麗嬌滴,令人看著就有種想咬上一口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