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黎山接著開口,分析著其中的利弊,“我知道,有不少人主張離開故土,雖說這可以躲避冬季時因缺少食物而攻擊村落的兇獸。但是若是遷徙的話,且不說有多少人不願意離開這個土生土養的故地,每家每戶都有小輩,他們又怎麼能受的住遷徙之苦。
還有,誰又能保證遷徙的途中不會遇到兇獸的襲擊,又怎麼能保證一定找得到適合生存的遷徙地。”
遷徙的話變數實在太大,要與天鬥,與地鬥,與兇獸鬥,更有可能與人相鬥。其中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會落得個全村覆滅的下場。而且,一塊適宜居住的地方,總會引來不少人的爭奪。他們的先輩經過血與火的鬥爭,才在這裡紮下腳根,他們又怎麼能說放下就放下。
先人披荊斬棘才奪得的肥沃之地,又怎能就這麼相送於他人。
“那黎山,你說我們應該怎麼辦?”有村民開口。
“先把山中那些死去的兇獸屍體給託運回來,雖說那些兇獸體內已無神性精華,但好歹能夠填飽肚子。婦女們與小孩在家熏製臘肉,所有精壯勞動力全部派出在村落周圍砌磚堵石,修建防禦,越堅固越好,一定要趕在冬季之前做好這一切。等到來年,我們再另尋玄靈!”黎山有條不紊的釋出著指令。
雖說大山之中那頭吸血兇獸可能就蟄伏在某一處,但是為了生存,他們也毫無辦法,只能去冒這個險。
黎山帶著一夥人進了大山之中,一來是將那些死去的兇獸託運回來,二來人多的話,也許那頭躲在暗處的吸血兇獸也就不敢妄動。即使那頭吸血兇獸真的對眾人出手,人多的話也許也能夠將其擊退。三就是接應姜尤回村。
所有人都明白這次危機不是兒戲,一個個紛紛動員了起來。
在中年漢子的要求下,女孩只能抱著龍胤回到家中。
“小青,你說爹爹他們和姜尤哥哥不會有事吧,不會真的碰上那頭吸血兇獸吧。”女孩很擔心眾人的安危,顯得無精打采。只是不停的撥弄著龍胤的耳朵。
龍胤不由翻了一個白眼,山中哪有什麼吸血兇獸,吸血的正被你撓著耳朵呢。
“甜甜,村子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女孩的娘走進了過來。
對於女孩的孃親,給龍胤帶來的感覺和其他的婦女有很大的出入。不管是衣著還是談吐,都不像是山中婦女的做派。相反她的行為給人一種很溫婉的感覺,原本他還以為女孩的孃親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女人,但結果卻恰恰相反。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中年漢子每天會定時回家生火做飯,原因是女孩她娘根本就不會做家務活。
她的面板保養得很好,即使三四十歲,也依舊的白嫩光滑,沒有經歷過任何的風霜。而且即便是穿著大山之中那身樸素的衣服,也根本遮掩不住她的姿容。
要不是經過這麼多天的相處,龍胤都會覺得女孩她娘當年是被中年漢子不知從哪劫掠回來拿來當壓寨夫人的。怎麼好好的一朵鮮花就這麼被一堆牛糞給蓋上了呢?
看來女孩她的爹孃有著一段不同尋常的故事啊。
看到自己孃親問自己話,女孩將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轉告了一遍。
不管是吸血兇獸還是玄靈消失,都沒有讓婦女神色有太多的變化,自始至終她都很是平靜。這讓龍胤有點驚訝。
“甜甜放心,你爹他們不會有事的,我們就在這裡等他們就行了。”聽完女孩描述後,婦女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柔聲笑道。
一直到快要日落時分,奔赴深山中的眾人浩浩蕩蕩的趕了回來,每個人身上都扛著一頭失去精血的兇獸。
“那是天蠻象!”留守在村中的人看到一頭龐大的象屍,驚聲開口。
“那是蒼玄蟒!”
“巨莽牛!”
......
一頭頭兇獸被搬運了回來,眾人看著那些龐大的屍體,有不少兇獸一眼就被認了出來。
它們中不管是哪一頭,在眾人心中都是難以抗衡的存在,沒有幾個成年人的合力,根本就制服不了。
黎山指揮著眾人搬運這些屍體,將它們放置在了一大塊的空地上。看著這些兇獸龐大的屍身,黎山滿是沉重之色。
一夜之內,捕殺三十多頭兇獸,那頭吸血兇獸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同時他心中不由感到一陣慶幸,幸好在大山之中沒有遇到那頭吸血兇獸,否則說不得他們全都要折損在其中。
不用多說,所有人都各司其事,男人們開始大刀闊斧的劈骨砍肉,女人則嫻熟將將那些巨大的肉塊分離開來,而後用早早準備好的繩子掛起來。
在眾人的齊心協力之下,一頭頭巨大的兇獸逐漸被分骨去皮。直到忙活到了晚上,依舊還有二十來頭屍體沒有被分割。大傢伙點燃一處巨大篝火,將一些切割好的肉塊放在上面烤著,不一會兒,肉香就瀰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