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之約很快就到了,呂浩和杜春風已經在這片山谷準備了七日,此時只等著烏松前來了。
呂浩望著陰霾的天空,不知為何,心頭閃過一絲不安。
在他的身後的山谷裡,灰色的霧氣已經開始慢慢蔓延出來,這是呂浩的佈置,流雲此時的修為,已經可以將霧氣擴散到數里的範圍,其內就算是元嬰修士,也無法用神識檢視出任何東西。
流月和流心已經分別隱藏在兩側的山峰之上,只等著呂浩的命令便可以發出致命一擊。
杜春風站在呂浩的身邊,今日換上了一身大紅的錦袍,俊朗的面龐,挺拔的身姿,上位者才有的神色,淡淡的笑容,這一切都是呂浩精心佈置過的。呂浩看著杜春風,心頭閃過暖意,關切的說道:“小杜子,這麼多年來你為我出生入死,我呂浩很是感激。你放心,此次事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幫你找七八個姿容上佳的女修,日日夜夜陪在你身邊,決不食言!”
杜春風今日不知為何,少了那久違的玩世不恭,很是認真地說道:“主人,小杜子多謝你這些年對我的大恩,你放心,我小杜子有生之年,一定會對你不離不棄,只要主人需要,我一定會衝在最前!”
呂浩欣慰地笑了,他可以看出,杜春風是發自肺腑的。
“好了小杜子,你在此打起精神,按我們的佈置做好準備,我也要去隱藏起來,等他們一來,我就可以出其不意展開計劃了。”
呂浩留下一句話,便一閃身消失在了杜春風的身邊。
……
時間就這樣慢慢地流逝著,不知何時,天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灰暗的大地上,片片仿若鵝毛的雪片緩緩飄下,天地間頓時變得朦朧起來。杜春風的身影,在這朦朧的天地間忽隱忽現,仿若點點火光,又仿若滴滴心血……
遠處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黑點。片刻間,這兩個黑點逐漸變大,漸漸地變成了兩個人影。杜春風知道,他們來了。
人影由遠及近,不多時便來到了杜春風的身前,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那個女子正是汪婉然,而那個一身黑衣的老者,不用猜杜春風就知道,一定是烏松了。
汪婉然今日在杜春風看來有些不同,少了幾絲嫵媚之色,而是多了一些警惕之意,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拱手道:“屈道友來得好早,小妹有禮了。這位便是我滅妖宗的核心長老,烏松道友。”說著向著身邊的老者一擺手。
杜春風拱手一禮,笑道:“原來尊駕就是大名鼎鼎的烏道友,在下屈正業有禮了。想不到烏道友能夠準時前來,真叫屈某受寵若驚。”
烏松淡淡的還了一禮,沒有開口,但他的眼神中,一絲似笑非笑的眼神看了過來。
“對了屈兄,你的那個姓樂的弟子怎麼沒來?”汪婉然四下裡沒見到呂浩,開口問道。
杜春風故作詫異,笑道:“你是說他啊,這不,就在後面。”他回身指了指身後峽谷處的霧氣,“此地雖說偏僻,但是屈某覺得還是不夠穩妥,於是便派小徒在此處佈置了一個小小陣法,以便掩人耳目,二位,不如我們即刻進入霧氣之內,說什麼也方便些,請!”
杜春風一見話裡提起呂浩,不如將話頭引到霧氣之事,以便快些將二人引進霧氣,好讓呂浩等人方便動手。
“陣法?”汪婉然向前幾步,仔細打量起霧氣來,“這個陣法倒是奇特,果然神識無法穿透。不過,這陣法不會只是隔絕神識那麼簡單吧,屈兄莫不是想將我與烏長老困到陣中,做些別的事情吧?”
“哈哈哈,屈某想不到小妹如此會開玩笑,這麼一個區區陣法,如何困得住烏道友這樣的後期大能之士,你還真的太看得起在下了。”
就在這時,烏松那乾瘦的臉上肌肉一動,有些沙啞地聲音響起:“這霧氣老夫不喜,還是在這裡說話吧。屈道友,既然來與老夫交換,那麼就將元陰龍妖拿出來,叫老夫看看吧!”
“這……”杜春風露出躊躇之色。
“怎麼?老夫千里迢迢來到這裡誠意交換,你不會是信不過老夫吧?”
杜春風道:“烏道友說得哪裡話,在下怎麼會不相通道友的誠意?只不過……在此處拿出如此寶貴之物,在下覺得還是不夠穩妥,不如我們進入陣法,那時再看也安全些。”
“好了,別裝了!”烏松大喝一聲,臉上現出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