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鐘後,前面的弟子都已經登記在冊,已然離開去往他們的目的地,就輪到了青衣男子,他從懷中掏出一塊銀色令牌,遞給先前的青年弟子。
那青年男子,他仔細的看了一下手中接過來的銀色令牌,又抬眼對著面前的青年男子,他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沒有什麼問題。
隨後那青年修士又將這銀色令牌,遞給一旁坐著的另外一個男性修士,口中恭敬的對青衣男子說道:“這位前輩你先稍等片刻,登記資訊馬上就好”。
在涼亭正當中,一塊石桌旁,此時正坐著的另外一名壯碩的男弟子,他抬手接過那銀色令牌,快速的看了一眼上面的資訊,隨後提筆快速將令牌中所記錄的資訊,仔細的抄寫在一個名冊上。
“我就是出去隨便看看,打算在宗門四周到處逛逛,三五日便會回來”,站在一旁的青衣男子,他雙手倒背,口中隨意的解釋道:“難道我現在出去不行嗎?”
“行,行行行,沒什麼不行的”,青年修士有些畏懼的連聲回應道:“這個檢查令牌,登記出入資訊,是我們這些守山門的職責所在,還希望前輩不要介意”。
“來前輩,這是你的令牌”,青年修士,他恭恭敬敬的將銀色令牌還給青衣男子,口中再次說道:“前輩慢走”。
“你是叫薛梨吧!”青衣男子接過銀色令牌,他瞥了一眼這青年男子,衝著青年隨意的詢問道。
“晚輩正是薛梨,怎麼,前輩認識我”,青年臉露吃驚之色,遲疑道。
“談不上認識吧,只是多年前見過你一面,你還記不記得七年前,有一批來自天雲城的散修士,我就是其中的一個”,青衣男子一副風輕雲淡的提醒道。
聞言,剛剛那個記錄令牌資訊的男子,放下手中硃紅色的毛筆,帶著一臉不可置信,快速站了起來,同樣面露恭敬之色,說道:“晚輩東郭崇,見過林前輩,還望林前輩在修煉上給我等指點一二”。
青衣男子不可置否的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對於指點對方修煉功法上的問題,他根本就沒有興趣。
“林前輩,你就是那批進入宗門的散修士,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前輩真是天賦異稟,修煉奇才,短短的幾年時間就能達到築基期,我等望塵莫及”。
東郭崇見對方並沒有想指點自己,他還是厚重臉皮恭維道,想要結交對方,隨口就拍了幾句馬屁。
這被恭維的青衣男子,正是要出去的林雲晨,林雲晨擺了擺手,隨意道:“修煉奇才談不上,機緣巧合而已,既然已經登記完畢,我還有要緊事,就不與二位閒談了”。
“恭送前輩,請道友注意不要,薛梨,東郭崇”,連忙拱手相送道。
林雲晨出了涼亭,腳下生風快速下山,到了山腳下一個無人處,他大袖一揮,一柄火紅色飛劍電射而出,隨後腳下用力踏上飛劍,隨著他體表白光大作,下一刻,便沖天而起,他在空中辨別一下方位,朝著東方御劍飛行而去。
林雲晨走後,涼亭中的薛梨,東郭崇二人面面相覷,好一陣沉默,心裡對剛剛的林前輩,唏噓不已。
看看人家,才來宗門不到幾年就築基成功,在看看自己,現在還是一個低階的練氣期弟子,在練氣期徘徊了十餘年,想要築基談何容易。
三日後,在一個山勢十分陡峭的上空,一道遁光從遠方天際破空飛來。
在這道遁光中的人影,其目光快速掃過下方的地勢,他在空中思量片刻過後,他徑直朝著下方,一個由三面環山匯聚而成的河道,降落了下去。
在這條並不算是很大的河灘上,有一塊顯得十分龐大的灰白色巨石,突然一道從天而降的火光,如果一道晴天霹靂那般,直接落在這塊巨石之上。
隨後顯現出一個樣貌普通的青衣男子,他帶著一臉的疲憊盤膝而坐,他眼睛微閃眉頭微蹙,一道神識之力向著四周擴散開去。
不久後,他並沒有發現此地有什麼隱藏起來的危險,隨後他便收回神識,有些安心的抬手取出一粒恢復法力的丹藥服下,就開始恢復法力。
在玄武國的西北方向,有一個人跡罕至的山中巨城,正是明淵城。所謂的人跡罕至,那也只是相對於普通的凡人而說,對於那些能飛天遁地的修士來說,那就不算什麼了。
在巨城的外圍,四面都環著巨大高聳入雲的險峻高山,此城佔地頗廣,大概應有數千畝見方。
一堵三丈來高灰白色的城牆,將明淵城給圍了起來,城中雄偉高大的建築,一棟緊挨著一棟,城中街道寬闊四通八達,如同蛛網一樣密佈整個明淵城,各自商鋪林立,顯得繁華無比。
城中制定的規矩頗多,有修士想要進入明淵城,必須從城門口登記在冊之後,方才能進入城中,如不然你是進不去的。
至於達到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另當別論,是個例外,可以無視這些規矩,幾乎是暢通無阻。
在這管理明淵城的這些修士,他們也沒有辦法,誰叫人家修為境界高深,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不敢惹事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