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傳言?”
那書生如此反常的做派,徹底勾起了韋思安的好奇。再說,他許久不曾出門,也是無聊得緊,聽聽城中的趣聞,解解悶,也不錯……
不過,見韋思安這般神態,一時之間,書生也不知當講不當講?
“瞻前顧後,可非大丈夫所為,楊兄聽到了什麼?但講無妨。”韋思安還不知發生了什麼,等了片刻不見書生開口,催促道。
“那……在下可講了!韋兄先坐好,你當有個心理準備……”
那書生一咬牙,做了最終的決定,先請韋思安坐下,正當韋思安要開口之時,他娓娓道來:“前些時日,陛下去了驪山溫湯,外界傳言,房遺愛和長樂公主……”
又聽兩個名字湊到一起,韋思安眉頭一蹙,臉色急轉而下,轉眼變得黑如鍋底!
見他這副模樣,書生不禁為之一頓。
“接著說!”
韋思安卻不准他停下,命令一聲,聲音中帶著點嘶啞,語氣生硬、冰冷,沒有任何的感情。
只是聽到兩個名字,韋思安已然是氣急敗壞,可想而知,當他聽完全部內容,整個人會有多麼憤怒……
他一直認為,長樂和大唐那些風評極差的公主不同,她不僅人美,而且,知書達理、潔身自好。
所以,對於這一門婚事,他是極為滿意的。
自從賜婚旨意下來,他便認定了長樂是自己女人,將她視為自己的禁臠。
哪成想,會發生這樣的事……
雖說大唐思想開放,但也沒到這個地步,況且越是古老的家族,越是保守。韋氏也是世家大族,怎能受得了這種屈辱!
每每想到,房遺愛、長樂二人,“坦誠相見”的場景,他胸口就像要炸了一樣。加之以往便有這類傳聞,他很難不多想……二人當時,有沒有進一步發展什麼事?
自己個未來的妻子,還沒成親呢,就自己戴上綠帽子!
韋思安雙眼赤紅,脖子上青筋暴起,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攥緊的拳頭微微顫抖,展現出他心中的憤怒。
一拳砸在桌上,怒吼一聲:“我要殺了房遺愛!”
“噗!”話剛一說完,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之整個人眼前發黑,一屁股跌倒在椅子上。
“韋兄!”
書生疾呼一聲,趕忙衝上前去,發現韋思安已氣暈過去,他連忙呼救:“快來人吶,韋兄暈倒了!”
韋府下人匆忙趕過來。
屋內亂成一鍋粥,手忙腳亂抬人的,匆匆跑去請大夫的,去通知府中老爺的……
不一會。
韋氏的長輩們趕了過來,自然免不了一番詢問。
書生連忙告罪道:“諸位世叔還請贖罪,小侄聽到一些流言,與韋兄有關,特來告知韋兄,沒成想……會發生這種事情。”
“何事?”
這時候,韋家人也顧不上給好臉色了,冷臉問道。
書生自然如數告知。
“欺人太甚!”
聽他說完前因後果,“轟!”的一下,韋家之人都炸了鍋,一個個義憤填膺的,這可不是韋思安個人的事,關乎著韋家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