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搖搖頭,“這人已經被我滅了。”
委隨也客氣的點頭道:“鍾判,許久不見。”
鍾馗接著說道:“想必林驍消失的一段時間,是和委隨將軍在一起吧?”
委隨點點頭,林驍也不隱瞞,將當日被鬼帝攻擊,委隨帶著他逃離戰場,最終隱匿下來養傷,接著又修煉一百餘年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他還是隱瞞下了戰界吸收整條靈脈的事情,只說是委隨帶他到了一個隱蔽的密室。
林驍感受到鍾馗真心實意的關愛,也不想再讓他擔心,便話鋒一轉,“那好,我聽天師的,不過,我還是想知道究竟是誰,居然對付我家中家眷。”
鍾馗這個時候卻沒有立即答話,而是看向委隨,“委隨將軍,許久不見。”
雖然十二鬼將是鬼帝下屬,但曾經也投靠過地府一段歲月,是以和鍾馗也算是有同袍之誼。
林驍一下子茅塞頓開,憤恨道:“對啊,這事兒需要推敲嗎?”他想起霧凇子曾經分析的,他在地獄,將是幾方勢力都忌憚的物件,在不能完全拉攏的情況下,就只有掐住他軟肋牽制,牽制不住,就只能視之為大敵,最好是除之而後快了。鬼帝與他本就是敵對陣營,秦廣王認為林驍是閻羅王的人,閻羅王則將林驍當做利用的工具,幾方都不討好,是以林驍在消失後,人人都想對他落井下石。
鍾馗說道:“秦廣王和楚江王繼續帶兵與鬼帝激戰,失去了牛頭馬面兩大戰力,地府大軍節節敗退,閻羅王卻遲遲不派援軍,至於為什麼你也清楚,就是想先消耗秦廣王的勢力。不過,閻羅王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便捉了你的家人,說要送到前線去祭旗,用以激發大軍鬥志。”
聽到這裡,林驍雙手都捏緊了,暗道:“看來,十殿閻王都脫不了干係。”
鍾馗聽完,說道:“事情就是壞在這裡,當時牛頭馬面戰死,秦廣王和楚江王一致認定是林驍叛變了,便發出格殺令,地府之人,凡見林驍,格殺勿論。”
林驍說道:“我怎麼會叛變呢?當日與鬼帝大戰,我還親手殺了鬼將甲作,而且鬼帝也肯定會通緝追殺我,說我叛變這事兒根本經不起推敲啊。”
鍾馗嘆口氣道:“這事兒根本不用推敲……”
林驍追問道:“天師,您也別隱瞞,事情肯定不會這麼簡單。”說完,雙眼灼灼的盯著鍾馗。
鍾馗本就是沒有心機之人,見林驍這樣一說,知道瞞不住,便尷尬的笑笑,“閻羅老兒這個混蛋,居然在我老鐘的本命神魂裡下了閻王烙印。往後,我老鍾等於是將所有身家性命全都交到了他手裡了。”
林驍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鍾天師居然為了救他家眷,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被閻羅王種下烙印,也就是說,此刻的鐘馗,性命都在別人的一念之間了。
林驍又問道:“可是後來他們怎麼又逃過一劫了呢?”他是非常想知道鍾馗究竟付出了怎樣的代價,才保下的家人,若是代價太大,他要思考如何才能彌補對方。
鍾馗滿不在乎的說道:“當時聽到這個訊息,我也是急了,趕緊找到閻羅老兒,說只要他能放了你家人,要我做什麼都肯。”
林驍一愣,鍾馗說的輕鬆,事實絕對沒那麼簡單,就這麼一句“做什麼都肯”,不可能達成放了他家人的條件。
委隨想了想又說道:“就是不知鍾判府上有沒有死士?”
鍾馗朗聲大笑,“委隨將軍可能還不知我老鍾性格為何與地府各級同僚格格不入,皆是因為我老鍾最見不慣地府中的各種不平不公,誰的命不是命?眾生皆平等,我又如何能讓別人代我而死?”
委隨一臉疑惑的看向林驍,這樣的觀念是她以往無數歲月裡都不曾思考過的。
委隨卻不在乎的說道:“鍾判大可不必擔心,這樣的烙印也不是無解,我就知道有一種秘法可以去除。只需要找來另一個心甘情願承受烙印的鬼魂,然後我以萬鬼結界為引,將他渡入你的神魂內,慢慢過渡就行。”
林驍問道:“為何要心甘情願?”畢竟,要心甘情願代人去死的人不好找。
委隨解釋道:“如果不是心甘情願,這鬼魂在鍾判神魂裡稍有反抗,都會被下烙印之人及時發現,從而立即發動烙印,取了鍾判性命。”
林驍對委隨點點頭,“我完全理解鍾天師的想法,這便是我與他最大的共同之處,也算是我們共同的信仰,至於解除烙印,我們再想其他辦法。”
委隨還暫時接受不了他們的所謂什麼“信仰”,說道:“其他辦法也有,但就只能把閻羅王殺了,還得是一擊擊殺,讓他來不及想起操控這個烙印就死的乾乾淨淨,危機也就自然解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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