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一痛心的說:“夏總諱疾忌醫,我也有心無力啊,你不把脖子傷口的始末交代清楚,我如何分辨那是何種邪氣?若再不治療,只怕夏總花樣年華,就要白白凋零了。”
王初一細看之下,覺察那股怨氣就纏繞在夏紅豔的胸口位置,又說:“夏總不妨輕輕按壓胸口,深呼吸幾次。”
夏紅豔照做後,突然覺得胸悶氣短,呼吸不暢,脖子上又開始傳來負重感,嚇得臉色發青,嘴唇發紫。
就在大家關切的看向她時,夏紅豔顫抖著給自己倒了一大杯白酒,仰頭喝下,才下定決心說道:“那好,我夏紅豔今天也不要這張臉了,反正這個秘密壓在我心底這麼些年,早就壓得我喘不過氣。熊隊,你只說了我脖子上刀疤的由來,但你知道為什麼那個男人要殺我嗎?”
熊曉歐說:“這個案子後來調查過,那個男人是你老公的堂兄,當時你們做的是建材生意,他欠下賭債還不上,於是約你們兩口子去廣場談借錢的事兒,沒談妥,他當場殺了你老公,還想要殺你,最後被我擊斃。”
夏紅豔眼圈泛紅,彷彿極不願回憶當初的往事,哽咽的說:“那些都是我的片面之詞,這當中的隱情,我實在不好開口,今天我也豁出去了,給你們講述另外一個版本的故事。”
當初要殺夏紅豔的男人叫洪文兵,十幾年前,洪文兵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家裡種了幾畝地,承包魚塘養了些魚,日子也還過得去。後來有個夏天山上發大水,把魚塘全沖垮了,池子裡的魚順著旁邊的小河溝跑的一條不剩。
錢沒掙到,還欠了幾萬塊的債務,為了還債,洪文兵便讓老婆在家操持家務,照看田地,一個人跑省城找工作。運氣好的是,自己堂弟洪文遠,在城裡開建材店,那幾年東昌市搞開發,生意好的很,根本忙不過來,便把他招了去,專門負責聯絡車輛,押送建材等跑腿的活兒。
這份工作不錯,洪文兵也是盡心盡力,吃住都在店裡。店面樓上是住宅,堂弟在五樓買下一套三居室,平日裡兄弟媳婦做了什麼好吃的,還會叫上他去喝兩盅。
洪文兵的兄弟媳婦就是夏紅豔,當年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從現在夏紅豔的姿色就可以看出,當初的她有多漂亮。
別看夏紅豔年齡不大,做生意卻特別的老練,老公不在的時候,店裡的事情都是她一人說了算,而且安排起人和事兒來頭頭是道。
連洪文兵都感慨,自己堂弟真是命好,娶了個這麼漂亮的老婆,還特別能幹,簡直撞了大運。然而讓洪文兵想不到的是,這個好運,有一天會砸到自己頭上。
夏天的一個晚上,已經十點過了,洪文兵關了店門,半躺在藤椅上,喝著冰凍啤酒,吃著滷雞爪,看著電視,感覺好不愜意。突然,捲簾門響起了啪啪啪的拍門聲兒。
開門一看,是兄弟媳婦夏紅豔,穿著絲綢睡衣涼拖鞋,下樓來是想看看賬本的,剛才在家裡算賬,有幾筆款項怎麼都加不對。洪文兵趕緊去櫃檯拿賬本,夏紅豔卻看見小方桌上的啤機和滷味,打趣道:“哥,挺會享受的嘛。”
洪文兵撓撓頭:“店裡沒有空調,電風扇吹的風都是熱的,睡前喝點兒冰凍啤酒消消暑。”
夏紅豔拉把椅子就坐過來:“反正文遠不在家,我一個人也無聊,陪你喝幾杯。”
洪文兵把小方桌上的雞骨頭趕緊收拾了,又拿出個喝水的紙杯,問到:“洪文遠幹嘛去了?”
“他呀,又去應酬了唄,現在不知道陪哪個老闆在鬼混呢。”
洪文兵看她一副怨氣,也勸慰道:“他還不是為了多掙幾個錢,說不定身不由己呢,你要多理解理解。”
夏紅豔端起杯子就幹了,怒道:“理解個屁,他去的那些地方別以為我不知道都是些什麼名堂,說實話,這些我都不深究,逢場作戲嘛,我可以睜隻眼閉隻眼。可你不知道,他除了應酬,自己私底下也和那些女人勾三搭四,我親眼見到的都不只一回,你說氣不氣人。”
洪文兵一陣汗顏,自己兄弟怎麼這樣兒,放著漂亮能幹的老婆在家獨守空房,居然去外面沾花惹草,得找個時間好好勸勸他。於是說:“放心,洪文遠是個什麼樣兒的品性我清楚,他不會胡來的,你都說他逢場作戲嘛,你先別和他吵,改天我說說他。”
“哥,你可別去說他,他現在有錢了,膨脹了,你要是說他,指不定就把你給炒了。”
洪文兵說:“那你怎麼辦?”
“你也別擔心,家裡的財政大權我都捏著呢,呵呵,別說這些糟心事兒了,來,我們走一個。”說罷,夏紅豔仰頭又是一杯。
兩人一來二去,很快就把幾瓶啤酒喝得乾乾淨淨,兩人都正在興頭上,洪文兵開門又出去提溜回兩箱凍啤酒。
夏紅豔坐在凳子上,本來就穿著齊大腿的睡裙,動作一大,裙襬都快褪到大腿根了。
洪文兵看著夏紅豔白花花的腿和纖細的腰身,高聳的胸部,覺得今天這啤酒怎麼越喝越口渴。
又喝了幾杯,洪文兵已經完全心不在焉,目光始終盯著夏紅豔的裙子看,直差那麼一點點,就能看見裡面的內容了。
夏紅豔察覺了洪文兵的目光,藉著酒勁兒問到:“哥,你看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