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定城,德如岸,兇牙學宮便是屹立於此,當初九扶劍可能在山底下的妖蜈車城入站口就面對過這座學宮。
不過,這也只是早上的兇牙學宮,而下午和晚上的兇牙學宮則又會跟著武定城的運轉,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所以,這兇牙學宮的學子若不認識武定城的路,一般都不會向外跑。
而今天,兇牙學宮的大半學子依舊在上課,另一小半學子則跟著兇牙學宮鎮學仙師盤遜真君進入了北境進行實踐修行,從鄧天逸口中得知這一訊息的時候,林高寺豎起大拇指。
“我們煉體的學子,就該是放入實戰之中演練,如此才能最大限度地讓學生學會煉體,達成煉體的目標之外,也能夠練就一身應對不同對手的經驗。”
“哈哈,我原本以為林院長會怪罪於我,沒想到林院長也是通達之人,老子最喜歡你這樣直白的人,聽說你也是煉體的?”
鄧天逸哈哈笑道,他本就不像是那些窮酸文人,用什麼手段來讓對方感到難堪,也不是故意讓學子們不來,造成現在場上只有少數幾個比試的傢伙,就空空曠曠了,並不是不看重對方。
而是不看重這場比賽。
畢竟,這是倪奼幾乎央求他給予雙木學院的這次比試機會,對於過小的對手,沒有必要以人多勢眾造成對方的心理壓力,只要專心比賽,就足以。
“哈哈,林某這煉體功夫不到家,還是不夠鄧院長看的。”
林高寺謙遜道。
鄧天逸是盤遜真君公門元魁的首徒,這些年來不斷精進,身體也可以說是仙體了,據說,就是刀子也割不破對方的表皮,這已是非常難得,又加上,早年間,鄧天逸還年輕的時候,就以這副百鍊之軀上過延鳳與慶宜的戰場,將對方殺地死傷無數,魔將之名傳遍了慶宜的邊境。
林高寺從星元學宮出來以後,便專心撲到了太煌聖學上,對比起來,還是弱了許多。
但總歸是煉體的,這一點還是不虛。
“哈哈哈,林院長真是謙虛,不知,你這邊要派出哪位學子來和我們比試?”
鄧天逸一笑,看了林高寺帶來的學生,問道。
他自然是不關注雙木學院的,甚至,倪奼不說出來,他都不知道武定城外還有一個雙木學院,就是沒有知道過這些人的水平如何,但是,倪奼鄭重其實的說,不可小覷這些人。
所以,他還是把跟在盤遜真君身邊的東里眙召喚回來了,而東里眙則是他兇牙學宮的第一。
派出學宮第一,並不是他很重視,而是因為,鄧天逸覺得,這場比賽花不了多少時間,而東里眙是成績最好的,佔用他這點時間,也不會讓他因此就落下一大截功課。
並且,只需要一點兒時間就能讓這些無名小輩再也不敢踏入兇牙學宮的大門,鄧天逸也覺得可以。
於是乎,他便十分著急地要林高寺派出學子。
而林高寺則是看見鄧天逸,只帶了一名學子,不免猶疑。
“鄧院長是想和我們一戰定勝負?”
對方只派出了一個學子,那麼,雙木學院和兇牙學宮就只能用一個學子的一場比賽定下勝負。
“嗯,你也知道,現在學生時間緊張,還有四個月就要三大學宮的招收比試了,誰也不能鬆懈,我也不會讓他們鬆懈。”
鄧天逸解釋道,好像生怕林高寺誤會了一樣。
“那...也是應該的,”林高寺苦笑道,在鄧天逸眼中,這場比賽就是自己拿來荒廢別人時間的小打小鬧,不過,能夠派出一名學子,並且自己也跟著到場,也算是重視這比賽了,“如此,我們這邊也是派出一名代表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