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盛來這裡,大概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當然,是以延鳳國基本交通——妖蜈車城為準的。
而三大學宮的各位仙師去往四大都,只會更加拖延,因為他們聲勢浩大,注重排場,因此,一路上停停走走,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然後,再給四個月的時間讓各學宮準備,並且開始練習。
也就是說,留給各位參加比試的學子的時間,只有五個月。
這五個月時間裡,不論是那已經學了幾年有基礎的老人,還是剛剛踏入學宮門口還不知道如何凝聚靈力的新人,都會鉚足了勁,提升自己的能力。
所以,一時間,大街小巷上都已經看不到小孩子了,因為,他們的家長讓他們不許出門,只管在學院裡練習,鉚足了勁練習。而學院裡,各位老師先生也是絞盡腦汁,給學子們補課上課,鍛體課更是可怕,一時間,整個武定城哀叫連連。
武定城候師興文站在高處,用他那雙看似疲憊無神的眼睛,正在俯瞰這座城市。
沈青站在他的身後,已經和昔日面對這老人的心情完全不同了,因為他,已經不懂得這個老人的任何想法,和城候的城府比起來,沈青發現自己嫩生的可怕。
“去北境的人,沒有任何回應?”
城候問道。
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大概有一個月,武定城內流失的妖族很多,各個工廠和大小店鋪,都叫苦不迭,妖族的離開,讓他們再也找不到如此好用又聽話,並且便宜的勞動力。
這些傢伙,全然換了一副嘴臉。
讓沈青都覺得卑劣。
明明先前出事的時候,人人都見妖打妖,恨不得將這些為他們工作的妖怪都殺光屠光,可是事情才僅僅過去一個月,他們就又懷念起以前妖怪在的時候,有多麼的便利和耐勞,甚至於,沈青上到青樓裡,都能聽見那些脾氣古怪的客人們苦苦哀求,不惜一擲千金,讓妖娘們回來。
真是一個畸形的城市。
沈青撇撇嘴:“沒有回應。”
但是從北境駛來的妖蜈車城上,也沒有多少人,根據車上計程車卒和修者回應,北境各個車站裡,都安靜地可怕,視野到處,幾乎都看不到幾隻妖怪。
好像那些妖怪都變成老鼠,而人類就是抓他們的貓一樣。
除此之外,沈青還查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城外生產鐵器的工廠,其掌權者陸偉彥,居然組織了一隊六七境的修士,為他去北境捉妖,為的就是將這些妖怪,調教成好用的奴隸。
但是幸好在他們出發以前,沈青就將其逮捕,連同那幫子修士,全都丟進了武定城牢。
這事情若真的發生,指不定北境妖林那些傢伙會出什麼騷亂,如今的人族和妖族的處境都不太好,兩相友好的局面,已經出現了許多裂痕,一旦涉及到自身利益,那些店鋪和工廠的主人,又變成那副討好妖族的嘴臉。
令人看不清。
不過,更加令人看不清的是武定城候。
師興文幾乎什麼都沒有做,除了一開始去攔截了柯華牧孺以後,就再也沒有做過什麼,哪怕是巡安監的頭頭已經再三請示要求城候下定決策,定定民心民調,為五個月後的三大學宮招收比試做好準備,他都無動於衷,好像一切對他而言,並沒有什麼所謂似的。
所以,武定城上下,都摸不清師興文到底想做什麼。
“這下麻煩了。”
他長長的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