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口氣。
趙智超覺得很沒有癮頭。
不過,任誰看見這情形,都會第一時間懷疑自己的眼睛。
特別是位於現場的金吾衛,一時之間都沒有太多考慮,直接就放下了武器,哪怕他們已經起誓過,畢生守衛周汗王庭。
在趙智超面前,一切抵抗都沒有太多意義,哪怕是這些仙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都只不過是一擊就能夠打敗的人。
金吾衛的統領是很聰明的,他早早就見到了那幾位仙人被打地有多慘,也早就看見了鄧夢舟的落魄離場,哪裡還有心思留在這裡為王族效命?
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這條命和自己的家人。
王命之所以是王命,就是因為周成帝把握著他們家人的生死,所以,就算先前再怎麼樣,他們都不敢違抗王命,但像現在這樣,周汗王朝崩潰就在眼前,這個男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被擊敗的,作為負責皇宮禁衛的金吾衛也是知道這個皇宮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認為,這座皇宮裡,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阻擋趙智超。
周成帝死定了!絕對。
儘管他們已經很多年沒有見到周成帝本人,但是,周汗王朝都要自顧不暇了,哪有功夫對付他們的家人。
於是乎,金吾衛首領自己就首先放棄了。
那些運轉著的護法仙陣也都在幾個瞬息以後都安靜下來,然後熄滅了,再也不敢蹦出來一個符文,那些控制著它們運轉的修士,也都在幾個瞬息以後,就消失在皇宮出去的路上。
整座皇宮都安安靜靜。
一時間,趙智超看見那些還站在原地的金吾衛們:“你們...回家吧。”
巨大的木鳥從天空降落,陸成勢下來了,看著一地的仙人,再看看遠處像是逃難般的禁衛軍們,於是乎,陸成勢似乎底氣十足,甚至乎,還隱隱約約有絲得意,彷彿為自己及時轉換立場感到慶幸。
“你,帶我去找週期然吧。”
趙智超扭頭,對陸成勢說道。
而綰娘,落到地面上,則是一臉迷茫,又好像有一些似曾相識,彷彿她在很久之前就已經來過了。
陸成勢則臉上呆滯了般,啊了一聲,反問道:“我不知道。”
趙智超立刻就有種要踹他的衝動,但好歹忍住了,這要是踹下去了,天知道下次什麼時候才能夠找到人來問。
“綰娘,還記得路?”
這時候,胡伯偉岸的身軀搖晃,粗魯的聲音響起了,那雙飽經滄桑的猩紅眼睛看著這座王宮,彷彿在回憶什麼。
綰娘彷彿有些頭疼,揉揉額頭,道:“還記得一些,但是改變太大了,而且我也已經太久沒有到過這裡,有些地方不認識了。”
綰娘如實說道。
她只有在小時候,陪著週期然進宮代表行俠谷這方頂禮膜拜時才來過,如今百年過去,這座黃橙橙冰冷的宮殿群早已經就是物是人非了,她認不出來也是正常。
這時候,趙智超也是笑笑,表示沒事,大家跟著她的步子走。
有時候,綰娘在走到分岔路的時候,也會十分迷茫,步子有些笨拙,表情有些緊張和一點點的害怕,時不時還捋捋自己的頭髮,好像一個很久沒有見到自己新郎的小娘子。
分明都是一位快要兩百歲的老女人了,卻還是這幅小娘子做派。